眼看他起身似是要走,福晋连忙出言:“四爷您要走?”
“爷还有公务要处理。”
“您方才说有事要与我说,可还说么?”嫡福晋又问。
四爷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回她:“年底了,给皇阿玛和额娘的春节贺礼该准备起来了吗,劳福晋费心思。”
“这些都是妾身应该做的。”
不过这些事实在没必要特意交代,往年该怎么弄还是怎么弄。
乌拉那拉氏从侧面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事。
两秒后,她意识到四爷好像就是来说这一句话的。
唔,明白了,这闷骚男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年礼之事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懂了。
她福身,主动给四爷递过去一个台阶:“恭送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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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他出了屋子,福晋才转身看向李氏:“李氏你可知错?”
“妾身?”李氏怀疑自己听错了:“妾身何错之有?”
“先前四爷说过,不许你再去云格格院子。这才过去几天,这么快就被你忘到脑后了?你这样明目张胆破坏四爷定的规矩,四爷威严何在?还不知错?”
这老虔婆有病吧!李氏捏紧手里的帕子,深吸一口气:“四爷方才在的时候都没说要因这个罚妾身,福晋您何必揪着这样一点小事不放呢?”
“妾身又不是故意去云格格的院子,都是小阿哥不懂事,妾身着急寻他罢了。再说了,妾身也没把云格格怎么样呐,云格格就算尊贵,但也不是瓷娃娃吧。”
“难道妾身去一趟她的院子,她还能碎了不成?况且今儿个若不是妾身发现云格格没了床,她能摊上换院子这样的大好事?鸣翠院比她先前住的那个小院子可好太多了。她弄坏了床不仅没受罚还能捞到好处,我这个秉公相告的,反倒要被罚?”
李氏很不服:“福晋,您这心是不是太偏了?”
“你自己做错了事,竟然还在这里大言不惭,竟还诬蔑我偏心?要说我偏心,也是最偏心你。你吃的穿的用的,屋里摆的,出门坐的,手里拿的,身上戴的,哪样不比别人强?你还有没有良心?”
嫡福晋被李氏气的难受,连珠带炮一阵数落。
这个蠢货,仗着自己能生,整天在她跟前耀武扬威,她已经忍她很多年了。
方才那一阵争执下来,她已经看明白了,哪怕李氏生了那么多孩子,哪怕李氏比别人得脸,但在后院新人钮祜禄云舒跟前,依旧处于下风。
虽然她也好奇云舒到底有什么能耐,能让一向不好女色的四爷流连忘返,但这些都不重要。
能让李氏吃瘪,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