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苏左右手分别拿了两串,腾不出手来捂住他的嘴,看了看四周,又靠过去,神秘兮兮地说:“嘘,小点声,我师弟看见,可是要被没收的。”
“怎么,吃个东西都不得自由,还要被别人管束?你那师弟是有什么神通广大么,你这么听他的话?”傅育看着她悄悄摸摸瞒着自己师弟偷吃东西的样子,狡黠的眼睫扑闪扑闪。
他莫名觉得好笑又可爱,面前地女子着一身红色劲装,手举四根硕大的糖葫芦,同样鲜红的颜色,映衬的她小脸也红扑扑的,当真俏丽好颜色。
听见别人用揶揄地语气说祁晏,她心里不知为何有点不舒服,忍不住辩驳道:“我师弟当然厉害了,我爹爹拜托他照顾我来着。”
“哟,都得到父母认可了啊!”傅育又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
“你瞎说啥呢!没有的事,快吃你的糖葫芦去。”鄢苏白他一眼,碰碰他的手肘,把他推到一边去,自己独自往前走了。
傅育在后面笑得大声,凭着一副好皮囊,不顾形象,刺耳地传到了她耳朵里。也不去管背后的人了,她自顾自的咬下一大颗糖葫芦来,整个塞进嘴里。
眼睛因为腮帮的咬合变大而睁得浑圆,果肉酸甜,糖衣却粘在她的牙齿上,再次张开嘴而变得困难,她费劲等待口水把糖衣化去一些,然后一齐把剩下的聚集到舌苔中间来,慢慢品尝,最后再舔舔嘴巴周围的糖渍。
鄢苏餍足的眯眼享受了一下,复又睁开,突然发现眼前出现了红色的硕大物体,惊奇退后一步,是一大串糖葫芦,她偏头去看,举起这物体的主人,正笑意盈盈看她“喏,看你喜欢,我的也给你”
“你不喜欢?”鄢苏问。
“我不喜甜食”傅育懒懒的回答,眼里暗下去光亮。
他盯着她的嘴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惊奇指着她“你刚涂胭脂了?这么红”
她立即反应过来,他是说她的嘴红红的,“没有,是糖葫芦”
这大街上,傅育这人老让她尴尬,真是把初遇的好印象都减去了大半。他是不懂怎么与女孩子相处吗?鄢苏在心里疑问。
傅育追上来,和并肩在街上闲逛。他把她手上拿着的几串糖葫芦都给拿去,等她解决完一串又递另一串来。这时又充当了绅士的角色。
外人光看背影也觉得这是一对十分般配的璧人。女子一身红色劲装,潇洒肆意;男子则是玄衣折扇,挺拔非常。
人们走到正面来看,也觉得女子美颜无双,男子俊美无俦,更加羡煞旁人。
不远处,祁晏把这一切尽收眼底,他处理完事就来寻鄢苏,却没料到遇见这一幕,着实教他大开眼界。
一会儿功夫不见,鄢苏身边就出现了一个陌生男子,好像还获得了她的信任。
街前并行而立的一对男女,刺痛了他的眼。
那男子贴心为鄢苏举着糖葫芦,耐心低下头听她说话,二人不时凑在一处,到底是说什么话,要凑得这么近,他捏紧衣角,紧紧抿唇,不悦意看这一幕。
更让他火大的还在后头,鄢苏竟对那个男人笑了,那样开怀,那样灿烂,她就没这样对他笑过,她对他言行举止总叫他感觉他们之间隔了一层。
可是现在她如此轻易的就对别的男人这样不设防,对他却小心翼翼提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