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小生登台,戏曲开始,唱的是公主与驸马大婚后的欢喜日常,戏腔婉转,表情生动,逗得围观的丫鬟与小厮们哈哈大笑。
冷清柔也跟着台上的情节或屏息或嬉笑,全场只有楚明熙一人心思不在戏中,不时地偷看小姑娘一眼,看到她开心,他也就跟着笑了,满眼的宠溺无人发觉。
一曲落幕又一曲登场,仿佛是一眨眼的功夫,太阳就已升到正中间。
“清柔,饿不饿?要不要用午膳?”
冷清柔顺着声音转过身,神情还未从曲中脱离,满眼笑意地看向楚明熙。楚明熙已经好久不曾见过她这样的眼神,纯净又有着少女的调皮。
“是该用午膳了。”冷清柔看看太阳后回答他。
楚明熙见她有些不舍戏台便开口:“那我们把最后一曲听完。”“好。”
今天的小姑娘尤其乖顺,让楚明熙忘了昨日的担心。
听完戏曲后,两人的午膳也是气氛融洽,楚明熙照常找话题与小姑娘聊天,她虽然还像往日一样不搭话,但是会时不时地看向他,表面自己在听。
第二日,戏台没有再搭,但是广源酒楼的面具舞者们来了,还带来广源酒楼的特色酒菜。清宁殿被装饰得像广源酒楼一般,丫鬟与小厮们都带上面具,楚明熙与冷清柔做在饭桌前看他们嬉笑打闹,舞成一团。
带着面具的楚明熙站起身,向他的小姑娘弯腰:“清柔,你想不想一起跳舞。”
面具后的冷清柔尽情地打量着面前的男子,即使大家都带着面具,但是她也能一眼就将他认出,他的身上有着与自己相似的桂花香,高挑匀称的身材也不是别的男子能比的。
“好!”冷清柔站起来,提起自己的裙子,与楚明熙一同走入跳舞的人群中,楚明熙虽然是男子,但却比冷清柔还要灵活,如同几年前一般,带着她翩翩起舞。
众人跳着、舞着,忘掉身份,忘却烦恼,如果明日就要与你分离,那便在今晚尽情享受吧!
等到每个人都累瘫在椅子上时,太阳已落山,肚子也响起,楚明熙叫人去准备晚膳后,看向冷清柔,小姑娘的头发都乱了,鼻子上也趴着几滴汗水。
不自觉地向她伸手,想帮她理理不听话的秀发,可是还没有碰到,就被她拒绝。
冷清柔调整自己的坐姿,回归到大家闺秀的姿态,抬手理顺长发,假装看不到他僵在空气中的右手。
楚明熙尴尬地伸回手:“我们用膳吧,她们应该已经准备好了。”“嗯。”
两人走到桌前,楚明熙一如既往地主导着饭桌上的气氛。
晚膳后,楚明熙没有走,而是让丫鬟们都出去,他坐在椅子上,时不时地看向冷清柔,不知如何开口。
冷清柔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走到外间,逗弄小兔子。
楚明熙见她走远只得起身跟上,“咳咳!”楚明熙不自然地咳两声。
“清柔。”
冷清柔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没有回头。
“清柔,你可记得……今日是我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