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是一味仙品的丹药却又岂是简单便能得到,苏灵风估摸着与彩衣所约的时日并未到来,他也想给彩衣多留一些时间,让她好好钻研一番,能够寻到一味稳妥的药方来。
比起这个,苏灵风也较为担忧石大川的安危,虽然他知道九龙儿和灵凤儿他们对石大川有着不可告人的机密,可是石大川先前毕竟也算是内门弟子,整个天灵五行宫的五宫之内应该也都知道木灵仙和石大川的事,也都只是听说当年木灵仙闯下滔天大祸,而石大川则为了给师父赎罪留在外门之中,所以他们纵然早就想致石大川于死地,可碍于整个天灵五行宫数千弟子来说,却不好痛下杀手,而今又借了木灵冢的事借题发挥,再怎么说也会将石大川折磨一番交于金陵仙君发落,一时间虽然不会有性命之忧,可也不敢保证金陵仙君一怒之下将石大川彻底正法的可能,可偏偏石大川却是一根筋,根本转不过弯来,认死理,如此一来便会真正的将他害死!
想到此处,苏灵风不由心中一团乱麻,仰天苦笑道“师父啊师父,原本想您老人家送我到这天界之上能够一步青云,找到关于我族中的重要之事,没想到我却身陷危机,就连您的爱徒如今也随时可能殒命,唉,罢了罢了,若他当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您老人家可千万别怨到我的头上。”
他心中虽然这样想,可仍然觉得不管怎样自己也欠了石大川一个天大的情,想自己方才到这天界上时,若不是石大川配合自己,承认自己乃是收入门下的弟子的话,恐怕自己这会也早已凶多吉少了。况且石大川曾为内门弟子,想必也对内门之中颇为了解,除此之外,就连那丁灵珊恐怕也根本无法知晓内门中到底是怎样的一方景象了。
因此苏灵风觉得,不管出于道义还是自身所需,石大川都必须想办法救下来。
心念已定,苏灵风便在内心中向着玄灵子将自己的打算说给了她。
好半晌未曾听到玄灵子的回答,良久之后方才听倒她幽幽叹息一声道“我虽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何恩怨,不过你要知道这天灵五行宫乃是师父洪虚道祖一手所创,这么做势必会对仙门之中有着大为不利的一面,姑且不说我不愿这样,就说师父他老人家若是知道也定然会出面干涉,到时候别说是那金陵仙君,就算是我也决不可能违逆于他,你可明白?”
苏灵风叹道“难道千叶上仙竟没有听到先前灵凤儿二人的谈话吗?此事他们心中定然有鬼,当年害我师父反下仙门,如今又要借机除掉石大川师兄,留着这样的祸害在仙门内,怕是更对仙门不利吧?”
玄灵子似乎又是沉默一阵,方道“不管怎样还是将当年之事的原委查个水落石出,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般,我自然也不会纵容他们胡作非为,你看如何?”
苏灵风苦笑一声道“这件事虽然说起来容易,可是晚辈如今两眼一抹黑,原本就初到天界如今修为无法施展,却怎能查出这件事的原委呢?”
玄灵子长叹一声道“唉,好吧,看在你我有缘,又帮我破去了天衍棋局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次,算是还你一个人情吧,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帮我办一件事!”
苏灵风一怔道“什么事?”
玄灵子道“我先前的灵体已坏,你需要先带着我的神魂前往天河之下的魂灵渊中,替我重塑灵体,不然纵然我有心想帮你却也无能为力。”
“灵体?”苏灵风心中一阵好奇,他自小脑筋就转的比常人快一些,当下便明白了玄灵子此话的含义。
腾云境界过后,修行之士便可完全舍去了肉身,乃是真正意义上的蜕壳成仙,神魂只借由一副灵体存在于天界之上,只因这境界已到,体内轻灵之气已将肉躯化为灵虚之气,若在向上修炼便可达到魂灵合一的地步,那个时候便不分灵体与神魂的区别了。
明白了这个道理,苏灵风也就知道了玄灵子的打算,她自然是先要将自己的灵体重塑之后,才能施展仙法,前往天灵五行宫内做些文章。
“只是眼前必须先想办法将了寂仙君这禁制除去才行!”苏灵风想到了刚才董子健几人的话来,这禁制名唤浑天符,想必定是木之符箓,只能依靠五行相克之术来破解,当下赶忙向玄灵子相询。
玄灵子道“破这符箓倒是不难,只需要金曦宫中任意仙法或者符箓都可瞬间破解……”
听到此处,苏灵风思忖片刻,心中有了办法,他不知道此处能成与否,不过也如今也只能试上一试了。
言罢他便让玄灵子将自己送出已坏掉的灵体枯树之中,眼望当空风起云涌,将两手放在唇边打了个响亮的呼哨。
果然未消片刻,那只色彩艳丽的碧云雀也不知道从何处疾飞而来,悬在这清门院上空之上,只用一双豆大的眼睛盯在苏灵风的身上滴溜溜乱转。
苏灵风当即叹息一声上前拱手道“鸟兄啊鸟兄,你多多原谅先前我的鲁莽,这次苏某人的身家性命就全靠你了,拜托你将丁灵珊那丫头叫来,有劳!有劳了!”
碧云雀的一双有神的鸟眼随即眨巴一阵,随即便振翅飞起,向着云海中转瞬钻入没了踪影。
苏灵风生怕在这外边随时有危险袭来,复又回到了枯树当中便向着玄灵子问询那天河的详尽地点来,如今他无法施展真气仙法,纵然是要飞纵到那天河便是一项浩大的工程,看来不管怎样他都要丁灵珊来帮忙了。
玄灵子道“那天河乃是这云顶天界之上最大的一条河,源头自天灵五行宫的灵水宫而出,自云端之上奔流万里汇入沧溟海中,天河之内多有与沧溟海中一样的龙族仙将,只因我天灵五行宫与天界龙族历来交好,所以对于天灵五行宫中的弟子他们还是没有恶意,只是外门弟子想必就要差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