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上仙饶命,奴家……奴家说就是了!”那女弟子一咬牙便道:“除非有一阴元醇厚的女子将对方的阴毒一点点吸纳而出,教主这阴煞之气对男子无比伤害,却唯独对女子无碍……”
“我明白了……”火鸦上人沉吟道:“荆老魔这功法对手若是男子便将一身横练的阴毒千方百计打入男子的体内,使其完全摧毁对方的纯阳之气,而对手若是女子便会施展吸纳之法,吸尽对方阴元,令其虚弱以及完全丧失抵抗之力!可是这功法之初原本便是藉由女子阴元所炼,因此对女子完全无害……”
“果真是阴损的手法!”火云叟直将拳头捏的嘎巴作响。
“可是若要破解具体要怎么做?”阿古娜瞪着那女弟子心急如焚道。
“解救者与被救者都需要除尽衣衫以口对口,施救者只需施展最基本的吐纳之法即可,三日之后阴毒便可除去,若是被救者情况危急,最好是……最好是……”
“最好是什么?”阿古娜追问道。
“最好是阴阳相交,双方云雨之后,一日阴毒便可完全除去……”
“这……”
火云叟面上大为尴尬,他当即与火鸦上人对望一眼,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忽然只见火云叟勃然大怒,爆喝一声手提大刀喝骂道:“胡言乱语,你倒是好大的胆子,竟敢耍弄我等,你真以为我们都是傻子不成?”
那女弟子见状当即面色如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各位上仙,奴家所言句句属实!我等几十名姐妹的性命都在诸位的手中,岂敢乱说!”
火鸦上人随即摆了摆手道:“别说了!火云师弟劳烦你先把她与一众弟子看管起来随后再说。”
火云叟眼望着苏灵风,心中虽然也是心急如焚,可他一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当即狠狠一跺脚,二话不说一手将那女弟子拎小鸡一般提了起来,一阵风似的纵出了屋子。
屋中只剩下了火鸦上人与阿古娜二人,两人谁都没有说话,面对着情况不容乐观的苏灵风,两人都是一筹莫展的望而兴叹,沉默良久,却听火鸦上人蓦然说道:“那女弟子也是听说而已,怕多半也并非是真的,咱们还是……”
“可万一要是真的呢?”未等火鸦上人说完阿古娜便打断了他说道:“除此之外难道火鸦前辈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火鸦上人听罢闭上了嘴,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可是这种空有一腔热血却无力可施的感觉令他没有了丝毫的底气,他现在能做的只有闭上嘴什么也不说。
阿古娜走到苏灵风的身边,那一双只有异族少女才有的倔强与桀骜的眼神就那么静静的盯在苏灵风的面上,蓦地她伸出一只紧绷结实的手臂,用一只手轻轻的抚摸他的脸庞,良久方道:“苏灵风,看来这次是我要替我的族人偿还你恩情的时候了……”
“听我说阿古娜,你大可不必如此……你……”火鸦上人听到阿古娜如此一说大吃一惊,当即霍然起身正要相劝,却忽然被她摆手打断。
“火鸦前辈,什么也不要说了,让我遇到他,让我喜欢上他……这一切也许都是女娲娘娘安排的……”随后她望向火鸦上人道:“前辈你说呢?”
“姑娘你可要三思,你这么做的话很可能什么也得不到……你……”火鸦上人还想再说什么却看到阿古娜已是将苏灵风抱了起来,令其盘坐于床榻上,而自己却毅然开始去解自己衣衫的束带。
“既然你心意已决老朽还能再说什么?”言罢火鸦上人向着阿古娜单膝跪地,重重一拜道:“你是我火罗门的恩人,我代火罗门所有门人弟子,包括已死去的上任门主不枉姑娘大恩!”言罢便起身悄然的退了出去将房门紧紧地关闭上。
…………
一轮红日落了又升,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万千的竹海上给荡漾的波涛披上了一层金衣,青竹山巅峰上一派忙碌的景象,白月族众人都在帮忙打扫残局,修缮房屋,打造供人居住之处,大多数的房舍多半只是受到了火烧,修复一番便可无碍,关键便是竹山教教主荆无影所居的阁楼基本上已经被火鸦上人的火鸦阵焚毁,众人干脆将此楼推倒重建,如今正在紧锣密鼓的甩开臂膀大干着,建起了颇有异族特色的旋转阁楼,这种楼阁在大漠当中时常要经受沙尘暴的考验,是以要比中土的亭台楼阁要不知要结实了多少。
眼看青竹山上一众人正忙的不亦乐乎,族长阿那摩亦是将上古禁制重新布在了巅峰之上,山峰上半边天都被映照上了五彩霞光,和云彩相互辉映当真是蔚为壮观。
巅峰上一处未被损坏的屋舍门前只见火鸦上人与火云叟二人正各自盘坐在地上,满面忧心忡忡的闭着双目,两人皆是眉头紧锁,谁也没有说一句话,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天色,渐渐显得不耐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