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空,一面挤。
这极为不对称的坐法,让许宏达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林腊及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谁叫人家有病呢!
坐到了对面罗华身边,跟另一面两两相对。
“大哥!”林腊及跟罗华打了个招呼。
罗华没有说话,冲林腊及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林腊及怎么看怎么难看。
林腊及也没有多想,毕竟经过了今天的事。府长署的人心情能好了才奇怪。
……
对称了,舒服了!
许宏达舒了一口气。
“还有什么幺蛾子没,没有我就招呼着上菜了!”李博海看了一眼许宏达,说道。
“什么叫幺蛾子?上吧上吧!”许宏达瞥了李博海一眼,说道。
“上菜!”
李博海拍了拍手。
话音刚落,十来位穿着白衣的婢女鱼贯雁行走了进来,右手举着托盘。
两道冷盘,四道水产海味。
之后就是六碟荤菜,一道汤,两小碟绿油油的蔬菜。
将菜摆放好后,一婢女在边上点上熏香,一婢女端上撒满了花瓣的盥洗盆。
这盥洗盆与林腊及记忆中的鱼洗有几分相似,摩擦两侧铜耳便会有水珠跃起,供人洗手。
只不过这盥洗盆好像更为巧妙,洗过手后的脏水没有又跌回盆中,而是顺着盆沿流进了一边的小洞里。
这样就能保证,盆里的水一直是干净的。
待几人洗完了手,又有婢女递上干净的帕子擦手。
擦完了手,另一婢女持着一柄长勺,每人碗里舀上一小碗汤。
这一番服侍叫林腊及叹为观止。
什么叫富人的享受?这就是?
哪怕是那玉欢楼也没有这种服务态度。
李博海喝了一口汤,点了点头:“今天这汤做的不错。”
说完,李博海看了一圈桌上的人,说道:“今天在场的各位,几乎都参与了这剿灭圣宗一战。今夜,我就是想说一下这件事!老许,你先说吧!”
许宏达点了点头,说道:“几年前的那一场仗,在魔宗人身死之后,都有一条血线冲天而起,钻进了腾龙街。”
“我那时便怀疑,这所谓的魔宗,就是豢养的一群牲畜!这些牲畜以人为食,待这些牲畜完全成熟,便被他们的主子吃干喝尽。”
说着,许宏达极为隐晦地看了罗华一眼。
这话一出,几人都是一愣。
畜生?
“府长您的意思是,都是扶柳养的?”林腊及皱了皱眉头,问道。
“没错!”许宏达点了点头。
“这扶柳……是谁?怎么听上去像是个女子的名字?”李博海有些疑惑地问道。
“就算是豢养,他们应该是张安平豢养的才对!怎么又冒出来一个扶柳?”李博海又说道。
“不是的!”林腊及直接说道。
“按现在的情况来说,张安平充其量只是一个傀儡,按我的猜测,张安平应该也不知道扶柳的真实身份。”
林腊及说着,稍微想了想,继续说道。
“没错!应该就是这样。一切都是扶柳安排的,设计让张安平契约了自己,但张安平自认为这一切都是机缘。”
“扶柳在潜移默化之下,慢慢侵蚀张安平的神志,教给他一些手段,并吸引他建立魔宗,安排下这一系列的血案!”
林腊及慢慢梳理着。原本有些杂乱的线索似是一道道被捋顺。但最上面,似乎仍然缠绕着一缕缕迷雾。
为什么张安平会这么简单的就暴露出来,因为对于扶柳来说,他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
用变强为诱惑,再稍微给点甜头,容易上钩的人全天下一抓一大把。
“不对,这也不对。太不保险了!”
“这种情况只适合于废物,若是一个本身就极为强大的人,根本就不会受到这种诱惑。”
“七十几年,将所有的筹码压在一个废物身上,她会吗?今日张安平上套上得未免也太过容易了。
“若我是张安平,即使被打残,也根本不会出手。”
林腊及皱着眉头说道。
一切似乎都不太合理。
许宏达和罗华两人早就习惯了林腊及这种方式,你说话的时候给他留下一根线头,他就能顺着这线头给你缕一大堆毛线球出来。
习惯了习惯了。
罗华夹起一块肉,许宏达喝了一口汤。面色不变,抬眼看着林腊及。
你继续,我就静静的看着你表演。
李博海一时间没有转过神来,有些听呆了。我就说了一句张安平,你至于一连串说这么多吗?
看林腊及总算停下了嘴,李博海才有几分迟疑地问道:“这扶柳,到底是谁?”
“全都有商会的一个婢女!”林腊及回到。
话一出口,就看李博海满脸的不可置信。
林腊及接着说道:“这只是一个用来当幌子的身份,我猜测她应该是一头极为强大的妖兽,按今天她的情况来看,本体是一只象,能力是血液方面的。”
接着,林腊及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包括自己发现张安平身上发生的变化,和回家后遭受到袭击,还有许宏达对扶柳修为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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