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腊及说着,伸手就去抓柏通的胳膊。
“嘶……”
刚一触碰上,柏通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倒吸了一口凉气。
林腊及的脸色也变了一变。
触手处不像是肌肉的那种坚实感,反倒是像装满了水的皮球,软中带硬,弹性十足。
这……这是肿成这样的?
扶柳来过了?
林腊及双眼一凝,身上不自觉的就散发出了一股杀气。
嘭。
院子周围的花草似是被一根无形的棍子直接抽了上去,花朵崩裂开,花瓣混杂着破碎的树叶慢慢飘落。
柏通的脸更白了。
他感觉自己眼前不是林腊及了,而是自家那头啸神虎冲着他张开了嘴。扑面而来的杀气震地柏通喘不上气,胸口一阵阵发闷。
见着柏通的不适,林腊及才反应过来,收回了身上那股骇人的杀气。
“到底怎么回事?谁干的?”
听着林腊及语气中的那股子森森杀气,柏通苦笑了一声。
“不是仇家寻仇,是我大师姐!”
听见这话,林腊及松了一口气。
不是仇家就行,柏通他大师姐,那就是家事了。
“你大师姐出手够狠呐!不过这力道控制,真的厉害!人都打肿成球了,也没看到一点半点青紫!厉害,我辈楷模!”
林腊及朝着柏通竖起了大拇指。
“不是!”柏通哭丧着脸,悲愤欲绝。活像被仑了几十遍的小白兔。
“这是干活干的!”
林腊及一愣。
干活干成这样,这得干多少活?
“别告诉我,这花草都是你种的,这小溪、亭子、桥,全是你砌的?”
林腊及拧着张脸,语气怪异地问道。
现在为什么修这些玩意先放一边……重点是为什么要自己干?这请几个工人不好吗?
柏通身上有多少钱,林腊及不知道。那就凭柏通上次给他看的那枚元晶,就足够请几百个上好的匠人没日没夜在这干活了。
“不是!”
柏通哭丧着脸说道。
林腊及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这柏通这么缺心眼呢。
“花草是我师姐亲手种的,说怕我毛手毛脚给弄坏了。剩下的这些,都是我干的。地都是我一点一点刨的!”
柏通说着,眼眶一阵泛红,都快哭出来了。
“林兄弟,你也知道我,我什么时候干过这活啊!”
“就给我一张图纸,让我照着做。”
“我哪会啊!”
“做错了就推倒重做,做错了就推倒重做……”
说着,柏通伸出了手,颤颤巍巍地竖起了两根手指头。
“两天,就两天。你走这么久,我就休息了这两天。之前一个安稳觉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都没睡过啊!”
“丧尽天良啊!”
“惨绝人寰啊!”
“毫无人性啊!”
柏通眼角扯着嗓子嚎着,接着便是嚎啕大哭。
闻着伤心,见者流泪啊!
林腊及皱了皱眉头:“行了,别嚎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
听林腊及这话,柏通的哭声戛然而止,紧紧闭上了嘴,眨巴着两只眼睛看着林腊及。
不对!我这么听话干什么?
他总不能打我吧!
可是……刚刚那杀气挺吓人的!大师姐也弄不出这么大的动静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还是先听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