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腊及看着吕子瑜的反应,心中一阵轻笑。
看样子是说对了。
接着,林腊及又胸有成竹的把手伸向了下一个碗。
“冬葵、落葵、泽兰、冬青……咦?”
林腊及疑惑地看了看吕子瑜,有些不确信地说道:“还放了牛血,牛膝骨。还有……猪腰子?”
吕子瑜深深吐了一口气。都没有拿开碗去看纸条。
对了!
这是他故意难为林腊及的,特意从中午的剩饭菜中挑了些,放了进去。
没想到这也能吃出来!
烧成炭的猪腰子和牛血有什么区别?
“对了?”
一旁的西门雪看看林腊及又看看吕子瑜,有些惊诧地问道。
吕子瑜没说话,只是缓缓点了点头。
又看向林腊及,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小子,你别急,这第三碗才是重头戏!”
话虽是这么说,但他对林腊及能尝出这丹方已经是信了八成。
林腊及也笑了笑,伸手蘸了蘸,轻轻在舌尖一点。
“嗯?”
林腊及一下子瞪大了眼,又咂了咂嘴。
“怎么样?小子,尝不出来了吧!”
吕子瑜哈哈大笑,总算是看见这小子吃瘪了。
舒坦!
林腊及拧了拧眉头,又蘸了一指头,往舌尖一点。
“额,大师,您可够坏的!”
林腊及苦笑道。
“别说我坏不坏,你就说你能不能尝出来吧!能尝出来,我认你做师父!”
吕子瑜一挥袖袍,笑着说道。
说着又朝林腊及挑了挑眉。
这第三碗,可费了他一番功夫!
哟!收徒弟!那就有意思了!
林腊及一听这话,双眼顿时一亮。笑着说道:“那小子可就却之不恭了!”
林腊及伸出手指了指着第三个碗,笑道:“大师,说好了尝药。但你这里头好像没什么药啊!”
“是不是要你就别管了,你就说能不能尝出来吧!”吕子瑜不耐烦地说道。
“血余炭、鸡尾毛三根,尝起来应该是紫腹锦鸡!除此之外,还有牛毛、狗毛、猪毛、牛骨、鱼骨!”
林腊及掰着手指头说着。随着一个个词的说出,吕子瑜的眼睛也是越瞪越大。
还不等吕子瑜动作,西门雪已经是等不及了,上前一把掀开了碗,从碗下拿出了一张纸条。
“对了?”
西门雪看了看,眉头一扬,有些诧异地说道。
血余炭,其实就是清洗干净油垢的人的头发,经晒干闷烧后结成的碳状物。有止血、化瘀、利尿之用。
这一碗,说白了就各种毛发各种骨头乱七八糟掺在一起,烧成的灰。
“这牛毛猪毛狗毛有什么区别?你怎么尝出来的?你是狗嘴巴吗?”
西门雪看向林腊及,夺命三连问。
这话也是吕子瑜想问的。
感受着这四只眼睛死死盯着自己,林腊及没有半点想要解释的意思。又看向了第四碗。手指头往里一伸,刚想往嘴里塞。
神情却猛地一紧。
他清楚额感觉到识海中的血书猛地开始颤抖了起来。
血书预警!
这药不对!
林腊及赶紧闭上了嘴,端起碗,放到鼻子下闻了闻。
一股焦糊味,好像没什么异常。
林腊及皱了皱眉,元气往鼻窍涌去,又仔细闻了闻。
在焦糊味中,好像还有一股熟悉的甜味。
透骨的甜腻,似是要顺着鼻窍往脑子里钻一样。
幽螺花!
林腊及眼神一凝。
“大师,你这就不地道了!说是尝药,怎么连这剧毒之物都拿出来了?若是我一下子不注意,岂不就成了你手底下的亡魂?”
林腊及的脸瞬间冷若寒冰,不客气地把碗往矮几上一抛,双眼死死看着吕子瑜。
“剧毒之物,怎么可能!”
吕子瑜猛地摇头,一口否决。
“老夫下手还没这么没轻重,这里头所有的东西皆是无毒无害。”
“怎么不可能,这里头分明就有幽螺花!一滴汁液,便能毒死十名腾云境的幽螺花!”
林腊及冷笑道。
这话一出,吕子瑜和西门雪皆是大惊。
西门雪就像躲避灾星一般忙往后退,躲到了林腊及身后。
初见之时便能下如此剧毒,这老东西好狠的心!
要不是这垃圾厉害,真就叫你毒死了。
这两人比起来,肯定是林腊及更值得让西门雪相信。
西门雪躲在林腊及身后,又露出了个脑袋,冲着吕子瑜重重一哼。
“不可能!”
吕子瑜又道,拿起桌上的纸条往林腊及身上一抛。
“你自己看!哪有什么幽螺花!老夫万不会如此下作!”
“那谁知道呢?搞不好是不想拜师,偷偷下了毒。”
西门雪躲在林腊及身后,不阴不阳说了一句。
这句话气得吕子瑜额头上青筋直跳,直接蹦跶了起来,像一只被惹怒的青蛙。
西门雪看吕子瑜这话,还想说什么,怼上几句。
林腊及伸手朝着西门雪摆了摆,示意她先别说话。打开纸条仔仔细细看了一通。
这纸条上倒是的确没有看见什么幽螺花。
但是也不排除吕子瑜故意没有写上去,毕竟这也算是留下了证据,万一事后被人追查,难免会落人口实。
还是说自己真搞错了?
林腊及皱了皱眉。
看着林腊及皱起了眉头,吕子瑜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冷笑。
“怎样?还有什么话说吗?”
林腊及放下纸条,冲着吕子瑜说道:“大师,你这可备有药宠?”
药宠,说是宠。其实就是小白鼠。
配出新药之时,都会给这药宠先行试过。没有差错之后,才会应用到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