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硬的床啊。”刚刚醒来的安珝睁开睡眼朦胧的眼,揉着自己僵硬的腰。“唉呀妈呀,这是哪呀”一间四处漏风的小庙,地上有几张破破烂烂的草席。
门外走进来了一个穿着一条条布料的看不出来是男是女的人,“城东有人发馒头,你去不去。”开了口才辨认出来是一个男人。
“啊,啊,馒头,什么馒头。”
“你是傻了还是变笨了,馒头啊,白白的馒头,你做梦都想吃得馒头,话我是跟你说的了啊,你要是不去,我可是不会帮的带的,大石头那帮小土匪把好位置都抢占了,我抢到的一点渣渣连我自己都不够吃。”布条男人拿起地上的一个脏兮兮的盆就走了。
“都是些什么啊,我穿的这是什么,我不就有点贫血晕倒了吗,怎么还整这么一出,这是角色扮演,还是疯狂派对,难道是体验生活,谁能出来跟我解释一下。”安珝在四周兜兜转转想要找出来自己熟悉的人,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现,最后还累的瘫坐在那张草席上。
天渐渐黑了下来,更多穿着破破烂烂衣服的人陆陆续续的从外面回到了破庙里。每个人都拿着一个碗,有的里面空空如也,有的里面有一些黑呼呼的不知名食物,布条男哼着小曲也从外面回来了,顺其自认的坐在了安珝身旁的草席上。
“咳,你不去真是可惜了,今天发了好多馒头,我抢到了两个呢,呸,要不是大石头他们我还能抢到更多呢。”一口黄痰就吐在了安珝的面前,“我看你下午精神不太好,给你留了半个,吃不吃。”
一天都没有吃任何东西的安珝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布条男就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个用破布包裹着的东西,把包裹着的布一层一层的打开,这才漏出了一块已经干了的馒头,“吃吧,别让那几个人看见。”布条男用眼睛瞟了瞟另外几张草席上的人。
安珝接过馒头也顾不得有没有脏东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几口就解决掉了。“谢谢啊”
“谢啥呀谢,你可是我的童养媳,长大了可是要嫁给我的。”布条男呲着满嘴的黄牙一直盯着她看。
听到这话的安珝连连后退,“什么童养媳。”
“哎,哎,你忘了,你昨天可是对着这庙里的菩萨说过的,不能不作数。”
安珝抬头看了看布满蜘蛛网的菩萨,菩萨一脸慈悲的望着安珝,仿佛在说着,你必须承认,不认就会遭雷劈一般。
布条男挪了挪屁股靠的安珝更近了些,“哎呀,你怕啥,你现在还小,我是不会娶你的,等你长大了咱俩在结婚。”说完又看是掰着手指头,“你今年
12岁,明年13,后年15,不对不对,明年14,后年16,也不对,哎呀,不算了,反正迟早我都要娶你的,不过在娶你之前我是不会碰你的,这就是那个,那个什么来着,哦,对了君子,我可是君子。”
听到这话的安珝才稍稍放下心来,小心翼翼的询问了起来。
“不是,大兄弟,您今年贵庚啊。”
“贵啥呀贵,我一点也不贵。”
“我是问你多大了。”
“哦,我啊,我今年14了,刚好比你大两岁,年龄也合适,身份也合适,性别也合适,咱俩就是那个,嗯……天作之合,戏文里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