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醒来的时候,安珝已经躺在了客栈里的床上。
青莲在一旁拧着毛巾,背过身去偷偷的抹着眼泪。
“青莲。”安珝虚弱的叫了一声青莲。
“小姐。”青莲擦干净脸上的泪水,半跪在床前。
“怎么越来越爱哭了呢,以前活泼的小青莲去了哪里呢。”安珝擦拭着青莲怎么也擦不掉的泪水。
“小姐,咱们回去吧!你的身体太虚弱了,在这样下去,你会坚持不住的。”青莲恳求着,希望小姐能够听自己一句。
“不行啊,瘟疫还没有解决,我怎么能走,况且他们不都还在呢吗。我怎么能把他们也一起丢在这里呢。”安珝的努力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沈清云曾阻止自己过来,是自己强硬着过来的,那又怎么能在给他添麻烦呢。
“可是…可是…。”青莲可是了半天却依然没有找到能够反驳小姐的理由。
“咱们走吧!去哪瞧瞧,总有用的到我的地方。”青莲扶着安珝下了床,穿上了衣服,精心的梳好了头发。
一步一步的走下了楼梯。
“安珝。”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真的好怀念啊,安珝心中惆怅满天。
“安珝,见到师父怎么也不打照顾了。”又一声呼喊,从楼梯下面传过来。
安珝抬起虚弱的头,环视了一圈。
一个带着草帽的老头,一直在盯着自己。
“您是?”安珝仔细辨认着面前这个黝黑,健硕的老头。
“没想到才几天啊,你就不认识师父了,早知道我就不把手记给你了。”那老头似乎很委屈的样子。
“师父。”终于忍出来的安珝也惊讶不已。
“师父怎么来到这里了。”见到了师父仿佛就见到了光一般,比任何的灵丹妙药都要有用。
“我四处游历,听说这个地方发生瘟疫,便想着过来,你看我还把我的小友也带来了。”转过身让出了后面一直带着斗笠的年轻人。
安珝好奇的打量着他,头带薄纱斗笠,身穿长袖青绿色长袍,腰间挂着一个圆环玉佩。
松松垮垮的外袍披在身上。
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
“不知这位小友可否摘下斗笠,真容相见。”安珝行了一个男子礼。
那小友把斗笠摘了下来“煦儿,你什么时候姓安了,你不是叫杨煦吗?”面容妩媚阴柔的严南度,疑惑的看着安珝。
“啊,那个,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严南度认出了自己,让安珝措手不及。冷汗直流,也没想到要怎么回答。
“行了,不用紧张,我知道你就是杨煦。”师父摸着胡子笑了笑。
“胡老头,你们怎么回事啊!我有点懵。”严南度扶着自己的头就假装要晕倒了的样子。
“从你的脉搏里,我便看出来了,提到沈清云的名字,你便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