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一掌控住罗姑姑的手,另一手夺过银针,罗仔珍嘴角挂起恶笑,“既然那么爱扎人,那……你就自己试试吧!”
说完,罗仔珍便一手抓着罗姑姑肩膀,另一手捏着银针狠狠往罗姑姑身上扎来。
罗姑姑起先还是能忍住痛的,但后来随着罗仔珍手上力道越来越重,她忍不住呼起痛来,“啊啊啊!!救命啊!!!夫人!老爷!救命!大小姐要杀人了!!!”
罗仔珍捏着银针,整个小脸上都是开心的笑,此情此景,她恶趣味上头,正想说句“你叫啊,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却不想心念刚定,便听到远处传来罗王氏的声音——
“放肆!!罗仔珍,你快放开罗姑姑!”
操!
罗仔珍用舌头抵了抵脸颊,真他妈脸疼。
但即使脸疼,罗仔珍手上动作也没停,继续往罗姑姑身上戳着洞。一边戳还一边看着着急忙慌往过来跑的罗王氏,以及她身后的乌泱泱一群丫鬟。
丫鬟里面混着两个眼熟的,是刚刚抬担架的。
刚只顾着扎人了,罗仔珍倒是忘了这两个,让这两人得了通风报信的机会。
但罗仔珍也不在意,待罗王氏快跑到自己身边时,手头银针狠狠一扎全没入罗姑姑胳膊,然后缓缓一脚。
听得“哎呀”一声,罗姑姑就入了湖。
此地正是罗家的后花园,不大的地方,但假山假水都是全乎的。
初春时节,湖边的柏树上挂着两片灰白的叶子。
湖水浅浅,不够淹死个人。
“你!”没料得罗仔珍会有这一招,罗王氏气到头昏,而后赶紧指挥丫鬟们下湖捞人。
罗姑姑被捞起来后,罗王氏又指挥着丫鬟将人送回房内,好生照料。
这方安定,罗王氏才有的空闲来教训罗仔珍。
“你!你!”看着眼前神清气爽的罗仔珍,罗王氏简直恨不得将她撕个稀巴烂,但脑中仅存的理智不断的告诉她:不行,不行,不能这么做。
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罗王氏强憋着冷静,“仔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罗仔珍耸肩,“我要说罗姑姑先动的手,你信不信?”
我信你个鬼!
罗王氏在心中破口大骂,面上却深吸一口气,道:“信,但是证据呢?”
这还是个讲证据的主?
罗仔珍好奇的目光扫了罗王氏一眼,而后卷起自己左臂衣袖,扒拉着自己手臂弯研究了几眼,面含不幸与同情地向罗王氏宣布——
“你来迟了,伤口愈合了。”
“你!!!!”罗王氏心头一梗,一口气没顺上来,当即咳嗽地像是要把肺管都吐出来。
咳嗽间,罗王氏看到罗仔珍不动如山的身影,觉得自己四肢百骸都不爽利了,当即指着罗仔珍道:“咳咳咳!我我不与你计较,还有几天就要……咳咳,出嫁了。你给我安分些……咳咳咳!!!来人,将小姐送回珍辉阁!!”
回就回呗。
罗仔珍无所谓地摊手,然后无所谓地在丫鬟的监视下回了珍辉阁——属于罗家大小姐的院子。
但当她甫一进门,她发觉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