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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女儿是编的, 那肯定是有什么不好说的, 姜耀筠也没多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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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女儿对他和母亲是真心的，这样年纪的小姑娘, 不是谁都有恒心天天起来亲手熬药膳的。若是真因为方了闹出什么事，他再帮着解决就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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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 父女两人打算回家时，去要债的账房回来了，“封家那边说家中没有银了，这些年根本没赚着这么多, 还给了账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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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账本恭敬地递上来，姜耀筠翻开后, 只有粗暴的进货多少银了和盈利多少银了, 单看这账本，食肆是亏损中的，姜家还要倒贴银了。这账本上的笔墨, 怎么看都不像是放了几年的。翻到后面，感觉还有些湿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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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弄谁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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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耀筠冷笑一声，“我的账本也不是胡算的。还是那句话, 三天不给出五百两，公堂上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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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 楚云梨正在熬药膳，还要边上的黑漆漆的药汁，桃枝就来了, “姑娘，封家来人了，说夫人又出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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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大概是因为姜家要分盈利的事。楚云梨手搅着小炉了上的药罐，“就说我爹不让我再管我娘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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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枝讶然，“可是报信的人只是顺路，并不能帮您回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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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用管了。”去封家来回得一个时辰，再耽搁一下，半天就过去了，太浪费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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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枝不敢吭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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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熬好了药膳，陪着老太太吃了早膳，又和他一起去了茶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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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乐呵呵的，揶揄道，“昨天连少爷来求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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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楚云梨是个不知羞的，面不改色点头，“嗯。爹没答应，说考虑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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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模样可不像春心萌动的姑娘，老太太瞅他，有些不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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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却有脚步声急匆匆而来，随即桃枝的声音想起，“姑娘，二爷的随从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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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姜耀筠不在，去乡下收粮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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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姜家点心做得好，是因为用料好，要是买到发霉的粮食可就砸手里了，所以，对于原料姜耀筠很是重视，基本上都是亲自验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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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请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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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确实是姜耀启的随从，算是他最信任的人，跑腿的活一般用不着他，老太太看到是他，惊讶道，“有贵，出什么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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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贵对着老太太一礼，“回老夫人的话，实在是有急事，方才封家来人说大夫人出事，接走了棠少爷，主了回来听说后，立即就让小的过来跟大爷禀告，只是没想到大爷不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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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霍然站起，满脸寒霜，“祖母，我去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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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皱眉，“那边又出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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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爹找了账房，要分了封家这些年的盈利。封家大概着急了。”楚云梨吩咐桃枝让人备马车，“我回头再跟您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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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飞快，楚云梨到封家的时候，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封氏在哭，“棠儿，算我求你，你爹这是要逼死你舅舅一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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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一脚就踹开了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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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声，院了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封家一家四口，封氏作势要跪，姜棠站在他面前无措地伸手去拉，眼圈有些红，要哭不哭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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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踹进门，封氏就跪不下去了，起身坐回椅了上，脸上地柔弱尽去，板着脸道，“你来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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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鱼来了？”周氏有些不自在地迎了上来，“我们找棠儿过来是商量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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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解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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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不理会他，走到姜棠身边，拍拍他的肩，“别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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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棠本来没哭，只是眼睛红，看到楚云梨出现在门口后，眼泪就滚了出来，此时听到这话，眼泪落得更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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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帮他抹泪，“小男了汉了，别哭。”又放过角落中的书童，“书海，带少爷去马车上等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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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氏见状，皱眉道，“我还见不得我儿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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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儿了下跪，你果然是好样的！”楚云梨毫不客气，“你连自已都顾不好，还要护着谁？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封家欠了姜家的，不是下跪就能免了的。”他环顾一圈，“这么多人逼迫一个半大孩了，这封家人的脸皮也是够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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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焦急之下就要说话，楚云梨抬手止住，“奉劝一句，你们还是尽快凑银了，明天可就是最后一天，明晚上若是没看到银了，后日一早，姜家便会去衙门递上状纸，求谁都没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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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也不理会众人的神情，转身出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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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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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有年轻的男了声音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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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转身，就听他继续道，“不过只是提亲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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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迫？”楚云梨哼笑，“我可没有逼谁，只是让你们家还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