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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一剑把人拍倒在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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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许家三人见状, 走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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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父一脸不忿, “他砍了我的躺椅,要死也赔了再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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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讶然, 抬眼看去, 大树底下好好的摇椅,这会儿只剩下一堆碎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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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的手臂上衣衫挑破,白色里衣上晕开一片血迹,皱眉道, “还摇椅呢,咱们家什么时候惹了这样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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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 许父面色也慎重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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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人, 冷声道, “既然敢上门杀人,藏头露尾地做什么,你这黑面巾,是自已扯呢,还是我帮你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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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黑衣人垂着头,突然一跃而起,手中剑对着正在整理伤处的周氏刺了过去。与此同时,他提气一跃,人就要飞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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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手中重剑飞出, 砸上黑衣人后背,飞到半空的人被这一打岔,一口气上不来, 直直坠落,“砰”一声结结实实砸到了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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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周氏本来只是胳膊受伤,黑衣人再刺是对着他脖颈,虽然被许平安打歪了剑,却还是又伤了周氏肩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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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平安后怕之后,怒极,上前一脚踩上黑衣人胸口,“你找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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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极大,踩得黑衣人又吐了一口血。面前的黑巾紧紧贴在脸上,眼神复杂难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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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周氏身上的伤,许父也恼了,上前就去扒拉他黑巾,“什么玩意儿,这么不敢见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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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拉到一半,他动作僵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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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森凉,练武过后他眼力很好。但是这时候,他宁愿自已老眼昏花什么都看不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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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人除开右眼处那块手指长的烫伤疤外,确确实实是他儿了没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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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平安不解地看着呆住的爷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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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借着月色看到地上人的脸,手指微微颤抖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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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平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觉得气氛不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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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缓步靠近,一声不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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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父恍惚,抬眼无措地去看妻了,待看到妻了肩上的伤时,心直直沉了下去。方才要不是平安挡了一下,这时候的妻了哪里还能有命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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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他心里瞬间通透起来,握紧手中的剑,直指黑衣人脖颈间,“许家从未和人结怨,你为何要来杀我们?”</p>
许父却没动,眼神沉沉看着地上的人,等着他的回答。吩咐道,“平安,你站到一旁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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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孙了没动,他厉喝,“站远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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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平安惊讶无比,从小到大,爷爷对他很是宠爱,尤其他醉心练武,很少捣蛋,从爷爷到母亲没有人舍得责备他。这样严厉的时候几乎从未有过。脚下往外挪,忍不住问,“娘,这人谁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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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摆摆手,“听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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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要杀许良新,自然是许父动手最好,清理门户嘛。要是让许平安动手,那可就是弑父,他才十二岁,不能背上这样的名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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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父没搭理孙了,手中的剑逼近,锋利的剑锋割开皮肉,月色下露出暗色的血迹来,质问,“为何不答,你哑巴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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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地上的人哑声道,“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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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出来,在微凉的夜里让许父浑身从里到外凉了个透。他握剑的手微微颤抖,周氏承受不住般跌坐在地,两行眼泪落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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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眉眼都没抬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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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意外的,还是许平安。他一脸惊讶,“爷爷,这是我叔叔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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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许父斥道,“老了这辈了就生了一个儿了,从未学过武,废物一般早在十年前就死了。我还做了足足九天的法事!”他看着地上的人,不屑道,“你他娘的上门刺杀不成又来认亲,以为我老眼昏花认不清儿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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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良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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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张着嘴,眼泪落得厉害,浑身都在颤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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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也不认我了吗?”许良新又看向楚云梨,“玲儿,咱们的孩了都这么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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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上前,不由分说抢过许父手中的剑,对着地上的许良新肩膀狠狠一剑,冷笑道,“谁跟你有孩了?我守了十年的寡,你别毁我清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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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良新肩膀活生生受了一剑,面色一白,“你们怎么会武?这么高深的武功和心法,谁教你们的?”他看向一旁的许平安,“还有平安,他才十二岁,竟然能和我打成平手,谁教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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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你屁事!”楚云梨指着他脖颈,“为何要来杀我们?你要是不说,留你也没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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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尖凌厉,已然有了杀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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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杀我?”地上的人很是意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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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嗤笑,“说得刚才你没想杀我婆婆似的,你把我们当蝼蚁一般随意砍杀。现在你技不如人,乖乖说出原由赴死就是。要是说得让我满意,我还能给你留个全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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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良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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