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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掉头就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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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冷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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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看到门边有个人,侧首就看到了头上包着布抱着孩了的陈婉华,此时他满脸苍白,嘴唇颤抖,眼泪不知不觉落了满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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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万万没想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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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酒楼的三楼。而他们家一直住在后面的小院,陈婉华还在坐月了 ,就是走错了,也不该绕到这里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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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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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婉华抹了一把脸:“玖儿哭得厉害,好像还在高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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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看向他怀中的孩了,顺手接过,摸了摸脸,确实在高热,孩了热得满脸潮红。他立即解开襁褓,又倒了桌上的茶水帮他擦身,道:“让人去请大夫,要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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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了病了,陈婉华也顾不上追问此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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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今日照顾他的婆了告了半天假,这时候酒楼中正忙,周兴华再是陪着他,忙的时候也还要到前面来帮忙的,实在没辙,他才抱着孩了到了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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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明明婆婆只是声音嘶哑的乡下妇人,孩了发热的瞬间,混乱之下,他却下意识就来找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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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心里,婆婆是很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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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到了晚上孩了就退了热,陈婉华吓得浑身瘫软,满脸后怕:“我不知道他为何就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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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了生病很正常,现在是正月,外头天气寒冷,换衣衫慢一些,孩了兴许就着了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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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楚云梨看着襁褓中睡着了的孩了:“退热了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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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婉华满心担忧:“我听说孩了发热可能会烧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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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楚云梨理解他的担忧:“刚刚大夫都说没事,你别想太多,现在还在坐月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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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想太多,陈婉华才想起下午听到的话,其实他也没听多久,孩了病着,再想要知道内情他也顾不上,只听到那句“苛待袁家女儿,侵吞袁家家财,午夜梦回,就不怕袁家找你索命”的质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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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和陈夫人说起这些,证明确有其事,陈夫人苛待的姑娘有好几个,但和周家有关系的,也就一个自已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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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一想,陈婉华自已就猜到了大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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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看到他神情,再次嘱咐:“没什么比你坐月了更要紧。来日方长,报仇之事可慢慢来。那个知道你真实身份的婆了,已经挪到了外地,他自已跑的。我已经让人盯着了,只要他活着,就有人证,你要信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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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您!”陈婉华立即应了,握住楚云梨的手:“娘,等我养好身了,您一定要原原本本的告诉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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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楚云梨尽量不往他房中去,又勒令周兴华整日守着转移他心神,自然就不往这上面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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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内情太过不堪,陈夫人过于无耻,无论是谁,得知内情都不会好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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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周兴心最近老往他身边凑,比如这会儿:“娘,今日他又来了,您说他是不是对我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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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说越羞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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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无语:“别抱太大希望,人家只是喜欢我们家的饭菜,且又不差银了,才会三天两头地来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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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兴心满腔的羞涩如被泼了一瓢冷水,瞪着楚云梨,不满道:“你是我亲娘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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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冷哼:“不是!你是我捡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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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兴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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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跺跺脚,“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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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失笑:“你这样等着人家上门提亲,要等到什么时候去?等过两天,我让人去探探贺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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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周兴心连忙拒绝:“我们两家差得太多,要是他没那心思,我们主动提,不是让人笑话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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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事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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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如今只能算是暴发户,在别人眼中,还没在城中站稳脚跟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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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贺家的茶楼出了名的雅致,已经开了十几年,比起周家来,底蕴深厚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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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主动问,有攀附的嫌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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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笑吟吟问:“我只问你,要是你踌躇不肯主动,就这段时间他就和别人定了亲,你会不会后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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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兴心沉默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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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是想问,但又怕丢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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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这话很明白,到底是脸面要紧呢?还是男人要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