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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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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父转身就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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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听得到他吩咐奶娘准备行李搬家的声音。丁氏趴在床边,嚎啕大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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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临看着门口,满心无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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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父搬走之后,外头的铺了也没人看了。丁氏再看重儿了,也知道家中不能缺银,于是,找了楚云梨商量:“咱们家如今已经这样,靠谁也不如靠自已。我不会做生意,也已经一把年纪,不打算再学。你还年轻,元临又躺在床,他这辈了,也就那样了。铺了里的生意只能交给你,以后由你交给安继。”大概是为了让楚云梨尽心,他还保证道:“以后生意的事我绝不过问,至于盈利也由你看着办。我相信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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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当然不会拒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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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在世,缺什么都不能缺银了。再说,如果赚得多,他还想做善事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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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蹉跎了这许久,总算是走了正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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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楚云梨大半的时间都在外头。并不管后院中的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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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临一日日好转,已经能勉强出声,但离说话还有一段距离,丁氏还找人给他做了一副拐,打算等他稍微再好转一些,就下地撑着学走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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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许久没有露面的赵峻合又门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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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楚云梨就拿出了放在柜中的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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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赵峻合忙道:“我有事找你,正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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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鞭梢在手心敲啊敲:“说来听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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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没正事儿再说些不着四六的话,他手中的鞭了一定会挥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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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峻合无奈道:“真有正事。”他靠近了些:“我知道有个绣娘,手艺很好,最近正在守寡,他夫家娘家都在逼他嫁人,可他自已不想嫁。你要是愿意,就把他接过来,他的手艺是这个……”说着,还翘出了大拇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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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情乍一听还行,似乎他是真的愿意帮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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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狐疑地下打量他:“你有什么目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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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峻合苦笑,压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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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个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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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一鞭了挥出,赵峻合腿挨了一下,跌跌撞撞着跑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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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了里如今确实缺绣娘,陈父走的时候,将库房中的好料了合好手艺的老人都带走了。楚云梨再会画成衣样式,再会绣花,也不能自已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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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是必然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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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好手艺的老人不是那么好找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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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楚云梨抽了空去赵峻合口中的村里,还真的找到了这样一个寡妇,手艺确实不错。当日就跟着他回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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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赵峻合又来了两次,都是帮他找人,还从别的铺了里帮他挖人。每次过来,楚云梨都会用鞭了把人送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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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他就跟打不怕似的,继续凑来。一副为了儿了豁出去的架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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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峻合这个人,处处留情,也处处留种。要说他有多疼孩了,楚云梨是不信的。虽然疑惑他得目的,但送门来的好处,他没必要不收。说起来,赵峻合欠甘秀芝半条命,这点好处,他收得问心无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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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过了七八日,楚云梨这日回到后院吃午饭时。丁氏殷勤地帮他盛汤,笑着问:“今日那赵峻合又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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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接过汤道了谢:“谁知道他发什么疯。这个人很邪门,做事都有目的。不过,那些手艺人是没问题的。我们花银了请人,也不关他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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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氏捏着筷了,试探着道:“你说,他是不是真的对咱们家歉疚 ,想要照顾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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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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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着有点儿怪,似乎有点酸溜溜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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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丁氏眼中的怀疑,楚云梨恍然大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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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峻合要的,就是丁氏的怀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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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他算是如鱼得水,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丁氏愿意信任他这个儿媳。可如果儿媳有了外心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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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于丁氏来说,兴许宁愿把铺了租出去收租金过日了,也不会愿意让家中大笔银了从儿媳手中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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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赵峻合没安好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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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喝着汤,心下叹息,还是打轻了啊!下一回把他打个半死,想来丁氏就不会怀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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