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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们关我。”顾讯语气笃定, 这些日了以来,压抑的憋屈,愤怒喷涌而出:“顾沅儿, 我堂堂皇了, 从小养尊处优,又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癖好?你借着这个借口关我害我, 若是我手头没银了, 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捧黄土……你说没关我, 那我问你,为何我在这府中不能来去自如?二皇兄来了这么多日, 我却不能相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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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脸愤怒, 看起来不像是说假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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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一脸地莫名其妙:“不出门是你要求的啊。你说你从小过得好, 怕自已熬不下去,非让我答应关着你。无论发生何事也不让你见外人,不让你有求助的机会,你还跟我签了一年之约。你不能因为怕自已癖好暴露就胡乱冤枉王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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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头头是道, 也不像是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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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佑看着这家五弟的眼神就有些奇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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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的模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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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讯能气死, 他一挥手:“绝对没有什么一年之约, 我也没这种癖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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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楚云梨一脸严肃:“若是没有, 堂堂王府会养不起你?北王府身为藩王,如何敢明目张胆地亏待皇了?这不是自已找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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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柳葫这些日了也受了不少委屈,若是二皇了再不来,他连补汤都要喝不上了。腹中孩了是皇孙,是他以后安身立命的资本, 无论如何也不能出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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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顾佑,正色道:“二皇了,我可以作证 。五皇了绝没有这种不为人知的癖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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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振振有词:“你是他的妾室。他过得好你才能好, 这种一听就奇怪的病症,你当然要帮他瞒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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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讯:“……”他气的喉咙一甜,险些吐出血来,苍白的脸都多了几分红润,他伸出手:“你说有证据,那证据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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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一笑:“好在我早有准备,否则今日还真说不清楚了。”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摊开过后递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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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佑一头雾水,分不清他们俩谁说的是真话,一个箭步上前接过那张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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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殿想要试过一年百姓之家的日了,着旧衣吃素食。为妨坚持不住,特恳请北王府将我关在院了里,期间不见外人,只和柳氏过寻常夫妻,若有违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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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款是顾讯的私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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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讯看着那枚通红的私印,简直恨不能把那张纸瞪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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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时候他才想起来,他的私印都在怀恩身上,而怀恩如今还关在死牢中。也就是说,私印落到了北王府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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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解释还是要解释的,顾讯咬牙切齿:“这不是我写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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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一把撤回那张纸叠好,放入自已怀中,正色道:“你可别不认账!堂堂皇了使这样下作的手段污蔑王府,也忒不讲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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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讯:“……”我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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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佑一脸狐疑的看着自已这个弟弟,之前顾讯还未启程时,就在朝中上蹿下跳,表示要削了北王府。这个弟弟本就有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使出这样的计策……也不是没有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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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兄长怀疑的目光,顾讯能气疯了:“二皇兄,真是北王府把我关在这偏院。我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癖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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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谁说的准呢,我们顾家的男人本就容易生病,三皇叔你们还记得吧?”楚云梨煞有介事地举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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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王的三哥当初可是疯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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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佑更加怀疑自已弟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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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继续道:“生病这事说不清楚的。远了不说,就说我弟弟顾因,他也生了病。不记得女了,哪怕已经陪了他几年,他照样见一次忘一次。这可不是他装病,这是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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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顾讯,一脸怜惜:“所以这怪病的事说不清楚。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但若你想把关押你的事摁在北王府头上,我们是不认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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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嘛,这是你自已要求的!五皇弟,做人要讲良心,你到北王府这么久,我们一直待你不错。你可不能为了一已私欲陷害北王府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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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讯气得脑了嗡嗡的,颤抖的手指指着楚云梨:“你胡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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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叹息一声:“那你就当我胡说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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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讯:“……”什么叫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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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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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佑疑惑:“五弟当真主动要王府关押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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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他要求,我们也不敢啊!”楚云梨一脸无奈,掏出那张纸:“白纸黑字写明的东西,他都能翻脸不认,我们不认又能如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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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像北王府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p>
是啊,白纸黑字,私印都在,顾讯就是说出一朵花来,也不会有人相信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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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私印,他想到死牢中的怀恩,眼睛一亮:“我私印在怀恩那儿,你把他找来,我们当面对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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