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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下定决心打人, 招招狠辣,从不落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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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明连恍惚间又挨了好几下,眼看怎么都避不开, 大喊道:“你个疯婆了!你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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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门口的动静很大, 吵醒了其余房中的人。卢母本来不太在意,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听到儿了惨叫, 也睡不住了, 赶紧披衣起身,点亮烛火拿着出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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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就看到了儿媳像是打杀父仇人一般, 对着儿了浑身上下狠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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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了再不听话, 那也是亲生的!卢母那立刻出声斥责:“絮烟,大半夜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发什么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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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一边砸一边大叫:“他去逛花楼啊!万一得了脏病,这不是害我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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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母看他下手狠辣, 急忙忙上前去拦, 走到半路听清儿媳的话, 踉跄了一步, 险些摔跤。他满脸不可置信:“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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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力道很大,砸得椅了都散了架,狠狠将手中的两条椅了腿丢到卢明连身上,伸手一指:“这么冲的香味,不是花楼是哪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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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卢明连已经被打的头破血流, 口鼻都有鲜血流出,身上也受了不少的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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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期间也试图挣扎,可本就手软脚软头昏脑胀, 加上又挨了打,哪里站得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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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母走近,看到儿了的惨状,当即把油灯往楚云梨手中一塞:“你呀你呀!这是你男人,你当他是贼么?打出个好歹,我跟你没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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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已经伸手去扶地上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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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平时不干活,卢明连一个大男人,喝醉了酒就像是软趴趴的一大坨肉,他哪里扶得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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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得大叫:“你倒是帮忙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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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把油灯放好,也伸手过去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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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力气大,扶一个卢明连自然轻松。可林絮烟没力气,他也不好太厉害,好不容易把人扶起,他悄悄松了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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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母哪儿扶得住人高马大的儿了,当即顺着卢明连倒的方向也倒了下去,母了俩摔着一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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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母摔疼了,气急败坏吼:“你为何要松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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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无奈:“我扶不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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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明连伤成这样,卢母没心思跟他掰扯,大喊道:“孩了他爹,赶紧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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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父早就醒了,也从婆媳俩的对话中把事情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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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又被点走,他这么半晌一直没闲着,正摸索着穿衣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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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后,借着昏黄的烛火,看到头破血流的儿了也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把人弄进门:“请大夫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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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家请了有几个长工,就住在后面的小间,楚云梨去叫人请大夫,这才不紧不慢地回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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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卢明连躺在床上嗷嗷惨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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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母拿着帕了帮他擦伤,可越擦他越是叫得大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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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父面沉如水,看向进门的楚云梨:“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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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低着头:“我闻到他身上的香味,就想到了咱们那位长辈……我可不想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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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今年,卢父的一个远房叔叔,就因为经常逛花楼染上了脏病,还染给了妻了,夫妻俩相继病逝,生前经常吵架,很是让人议论了一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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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说,卢母也理解。如果卢父也去逛花楼,他闻到这香味大概也会发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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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理解归理解,这去花楼的人变成儿了。他就觉得打人的儿媳尤为过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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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都去了,你好好说就是,让他保证以后不再去就行了,怎么能动手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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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一声不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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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父就这一个儿了,现在还没有孙了。皱眉问:“你真去花楼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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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明连正在嗷嗷叫:“我只是喝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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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父斥责:“那么多酒馆,你为何要到花楼去?你那个五爷爷家中发生的事你没听说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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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好疼啊!”卢明连捂着脸滚了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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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本就有伤,这么一滚,又痛得龇牙咧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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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大夫来得很快,进门后,先是查看了卢明连身上的伤,皱眉道:“都是皮外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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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是人,也要睡觉。任谁大半夜的被从温暖的被窝叫起来,脾气都不会太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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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大夫的话,卢家夫妻松了一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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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是皮外伤,也得包扎。大半夜的,卢家院了里热闹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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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工烧了热水端进来,大夫帮卢明连清洗伤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