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一个箭步上前将人扶住,不赞同道:“你在外面走了多久?”
闻着女子身上传来的药香,感受着二人之间的亲近。贺长风忽然伸手将人揽入怀中:“没多久,就是听到你要定亲,想再过来看看你。”
楚云梨唇角翘了翘。
葛母坐在屋中,看到院子里女儿偎依在别人怀中,已经呆住了。
她是做梦也没想到,女儿看中的竟然是那个受了重伤的贺长风。
天惹,这要是好不了,那可就是废人。
她张口想要喊,又闭上了嘴。女儿性子越来越倔,根本就不愿意听她的,且女儿最早说自己有意中人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小半年。
惦记了这么久,她想要阻止,阻止得了吗?
贺长风坐在院子里,看着她忙活,道:“我想帮你。”
“你先养好伤再说。”楚云梨笑盈盈道:“都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你想何时上门提亲?”
贺长风耳根红了,虚弱拳头放在唇边轻咳一声:“还没告诉我爹娘,我会尽快。”说着,就想起身。
还是赶紧回去请媒人上门提亲,否则,她后悔了怎么办?
趁着她还没后悔,把人娶进门才算安稳。贺长风这么想着,再也坐不住了,急忙起身回家。走得太急,还险些摔一跤。
人都走了,葛母才从屋中出来,面色复杂:“这就是你心上人?”
楚云梨一本正经点头:“娘,之前我就说过,我不愿意贴别人的冷脸。我和他成亲之后,贺家对我满心感激,没有人会为难我。他也一样!”
“他的命是我救的,从今往后,他敢对不起我,就会被别人戳脊梁骨。”
葛母听着,莫名觉得有道理。又不赞同道:“他腿伤还没好呢。”
“肯定会好起来的。”楚云梨笑吟吟:“娘,你就放心吧。回头跟贺家商量,让他住过来。”
听到这一句,葛母几乎是惊喜。
她其实很怕孤单,女儿出嫁之后,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因此,她想劝女儿嫁人,又怕她嫁人。
如果女婿能够住过来,就不一样了。
楚云梨又道:“到时候生个孩子信葛!”
葛家夫妻俩很疼女儿,为了女儿,没儿子也没有去抱养。但要说没有遗憾,兴许也是有的。至少,葛母就挺在意这个。
既然葛云宝放不下自己亲娘,楚云梨来了之后,就得尽量让她如愿。
葛母欢喜不已,就这门婚事再无疑虑,又道:“照你这么说,是咱们娶人家过门,就该我们备聘礼,我给你留的嫁妆应该够了,回头我就找人来商量。”
母女俩在院子里越说越欢快,隔壁的赵母方才看到了贺长风上门,还隐约听说聘礼嫁妆之类的话,心中越来越不安,跑去山上找到了儿子。
赵平安要去城里当差,留在家里就会被母亲念叨。他懒得听母亲废话,加上自己走了之后家里没有柴火烧,得空就去了山上砍柴。
本就是为了躲避母亲,没想到母亲又找了上来,看到母亲,他心头顿生厌烦之感。
“有事吗?”
赵母满脸焦急:“平安,刚才贺长风上门,好像要和云宝定亲,你回去看一看吧,或者去问一问。”
“贺长风,你没看错?”赵平安满脸不信。随即笃定道:“你肯定听岔了,他一个废人,都没有姑娘愿意嫁,云宝又怎么会看上他?
“我没有骗你,你自己回去问。”赵母有些不耐:“我让你赶紧写休书,你又不肯,现在云宝都要嫁人了,你……”
赵平安苦笑:“写了休书又如何?我们俩之间也没了可能。”
话是这么说,他心里还是放不下,扛着一捆柴火回到家中,将柴火一丢,直接就到了两家中间的篱笆墙旁:“云宝,我听说你要定亲了。””
楚云梨点头:“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上门喝一杯水酒沾沾喜气。不过,你去了城里之后,大概也没空过来贺喜。”
赵平安:“……”喜个屁!
“你真的要嫁给呢贺长风,他有哪里好?”
楚云梨想了想:“我觉得他哪里都好。”
赵平安满脸不信:“你不要糟蹋自己。”
楚云梨气笑了:“我心里乐意嫁。”她强调:“我们俩没关系,我爱嫁给谁,都与你无关。”
赵平安只觉一口气梗在喉间,特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