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所以会有这一场灾难,归根结底就是因为银子。接下来,无论是回家还是留在城里做生意,也离不了这东西。
余山海有些尴尬,缓了缓面色:“你说。”
楚云梨直截了当:“当初你在镇上挨打时,动手的都是什么样的人?”
提及曾经挨的打,余山海面色不太好看:“我……”
余山江率先道:“我们都不知道。”
说着,还冲其它人眨眨眼。
他不想让楚云梨得知那些人的消息,想让家里人闭嘴。可惜,家里谁也没拿他当一回事。余山海想了想道:“我当时被人套住了头,没有看清。不过,他们和罗公子的恩怨,好像因女人而起。”
楚云梨颇为意外。
余山河不甘示弱,也说了几句。
楚云梨挺失望的,因为他们说的这些,并不能知道那些人是谁。
问不出真相,楚云梨有些意兴阑珊,吩咐门口的人:“把他们送出去。”
余山海不干了:“我银子呢?”
楚云梨恍然,解下腰间的一个香囊,今早上丫鬟送来的,据说有醒神之效。递给了余母:“你们如果要谢礼,就是这个玩意。”
他们要的是银子!
楚云梨看出来了,他们的不满,振振有词道:“我也没说拿银子送给你们。先前只是拿出来把玩而已。”
开玩笑,真拿银子给他们,蒋翠苗会不高兴的。
余家人气得七窍生烟,正想掰扯几句,边上的婆子已经上前来请。
翌日,有人过来请余家人出门。
楚云梨在院子里陪两个孩子玩闹,听到隔壁的动静后,压根没放在心上。却不防自己院子门口也来了人,是一个中年管事,微微欠着身:“奉夫人的命,来送您回村。”
听到这话,楚云梨气笑了:“哪个夫人吩咐的?谁说我要回家?”
管事皱了皱眉,不悦道:“夫人说,会按市价买下您的两间铺子和货物,绝对不让你吃亏。夫人也是为了你好。”
说着,送上来一个小匣子。
匣子里放着两张银票,楚云梨伸手取过,顿时气笑了。她两间铺子和货物加起来至少值三百多两,而这里只有二百。她扬眉:“这就是你家夫人给我的交代?”
管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罗府势大,你别自找死路。”
楚云梨捡起假山上的石头就丢了过去。
猝不及防之下,管事被砸了个正着,摔倒在地上后,当场就吐了血。他狠狠瞪着楚云梨:“你找死!”
楚云梨抱起两个孩子就走,直接往正院而去。地上的管事目眦欲裂:“快拦住她!”
很快围过来了一群人,楚云梨面色淡淡:“我想去找夫人辞行。还请诸位不要与我为难。”
她带着俩孩子,那些人不肯让。
楚云梨干脆坐在了假山上:“要么你们把我抬了扔出去。否则,我是一定要见了夫人才走的。”
管事咬牙,正想吩咐人呢,那边的余家人也吵吵闹闹,不肯离开。
可和楚云梨相比,他们人多,又吵又闹,又骂又哭。这么大的动静,想要瞒住人都不可能。
罗母身边的婆子来都降不住,主要是怕罗公子因此和母亲生份。一刻钟后,罗母亲自赶了过来。
余家人不肯走,还惊动了余青青。
“夫人,你若赶他们走,那我也一起走。反正,我已经生不出孩子……”
罗母恨不能把余青青给撕碎,但又觉得没必要为了这样一个姑娘和儿子闹翻。眼不见心不烦,不看那边,吩咐道:“把他们弄回去。”
想要一个女人失宠还不简单?
等到儿子再不肯护着余青青的时候,不用她动手,余家人也留不住。
罗母回头看到假山上的母子,颇觉得棘手:“蒋东家,我已经买下你的铺子。”
楚云梨将那两张银票丢了过去:“强买强卖。这就是夫人给我的交代?”
这么一会的功夫,楚云梨已经发现那个管事的不对劲。他似乎特别想把她撵走,方才罗母一来,他直直往后缩……这里面肯定有事。
罗母看少了的银票,脸上的惊讶毫不掩饰。回过头来怒斥:“平忠,你给我滚过来。”
管事磨磨蹭蹭上前:“夫人,那些铺子根本就不值这么多银子,小的是想给您省……”
他哪知道一个刚来城里做生意的乡下夫人,竟然会有胆子跟他耍无赖。还将夫人也闹了过来。若早知道,他就好好生生将人请出去了。
“混账东西!”罗母恼怒非常:“胆敢欺上瞒下,拖下去杖毙!”
管事吓得直抖,不停地磕头求饶,见主子没反应,又急忙掉头过来求楚云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