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从北面爬上了金陵市的山,穿过长长的隧道,在重重叠叠的山峦之间,向着常宁市驶去。
许江涛跟刘猛便坐在这趟火车上,搭乘这列火车,返程前往常宁市。
许江涛跟刘猛是同一届的毕业生,许江涛本来打算直接回家,但是碍于刘猛的盛情邀请,便答应去对方的家中游玩几天。
索性火车可以直达刘猛的白羊县,倒也省去了中途换乘的麻烦。
下午三点,二人终于到了白羊县。
“小猛,我在这”
刘猛的父亲,叫做刘自强,听说儿子要回来,起了个大早就来到火车站前等待了。
刘猛的母亲在他幼时便病逝了,是由父亲一手拉扯大的,家里是地地道道的农民。
“爸”
刘猛看到自己的父亲也是兴奋不已,连忙拉着许江涛跑了过去。
刘自强拉着刘猛一顿嘘寒问暖,然后便招呼着二人坐上了他平常拉猪水用的三轮车。
刘猛家所在的南阳村位于白羊镇的东边,是一个比较偏僻的村庄。
徒步行驶的话估计要走上大半天才能到达。
刘猛贴坐在父亲的身边,窃窃私语的说着什么。不过柴油三轮车的轰鸣声太响了,完全掩盖了二人的交谈声。
许江涛坐在后面的车厢内,刘自强细心的摆放了一个椅子,可纵然如此一路的颠婆再加上车上刺鼻的泔水味道,还是让许江涛有点头疼。
不过这勉强还在接受的范围内,许江涛小时候也没少帮忙干农活。
孤儿院的条件不是很好,院长姓许,所有孩子都喊他许妈妈,孤儿院的主要收入主要依靠政府的补贴和贩卖自己种植的瓜果蔬菜。
就在许江涛回忆着孤儿院的往事时,车子已经缓缓减速,最后停靠在了一个村庄前。
许江涛跳下车,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群山之间雾霭弥漫,云气氤氲。黄昏时分潮湿而缥缈的雾气卷挟着露水与阳光从林间掠过。
说是村庄,其实更像是一个小镇,砖瓦结构的老式房子,挤满了这个小小的山沟。
青苔绿瓦,小溪流水,村口处还有几名老人围坐在一块,闲聊着一些家长里短。
许江涛不禁想到了一句词。
“暮霭紫色,灶台温暖,寒鸦归,小镇瓦檐灰”
“阿涛,村子里条件比较差,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刘自强走上前拎起了二人的行李,带着二人往里走去。
“叔,挺好的了”
许江涛跟随在刘猛的身后,三人沿着村庄的沥青路往里走去。
许江涛抬眼望去发现在村子的最中央竖立着一栋房子,这栋房子在整个村里里显得格外突兀。
而且房子外还摆放着不少花圈,看来屋内有什么人去世了。
刘自强感受到许江涛的目光,解释道:“那是我们村长的家,他的小女儿去世了。”
“啥,爹你是说司理理死了?”
刘猛听到父亲的话发出了一声惊呼,司理理自己还是很熟的,小时候还是同班同学,没想到这么年轻就去世了。
“司小姐,前几天生了一场大病,县里的医院说司小姐这个病,太奇特了他们医治不了,司老爷刚打算送司小姐去市里的大医院,结果人在半路上就走了。唉!”
刘自强深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说,三人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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