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让我接你的球,这样不太好吧,不怕泄露情报吗?”御幸看着泽村讪讪开口,内心也在郁闷这个小投手究竟在搞什么,他们可是夏季赛强劲的对手喔。
泽村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御幸看,御幸被他盯得有点儿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正想说什么,就见泽村的眼泪掉了下来。
“……”御幸吓坏了。
泽村的眼泪就没有个过渡,直接砸到了地上。
泽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本能的想要这个人接自己的球,所以被拒绝的瞬间,情绪就突然上来了。
“啊啊啊啊对不起。”泽村也知道这样做不好太失礼,于是不停的用手臂擦脸,企图把自己断了线似的泪珠子都给擦干净。可是越擦越多,越哭越伤心,真的是,泽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着人家的正捕手这么哭。
可是他太难过了,这份心情从今天早上醒来就一直一直围绕到现在,到了这里,看到了这个人就完全爆发出来。
泽村有预感,他把什么人给忘了,可是他并不知道忘的人是谁,只是泽村本能的觉得他应该很难过,很痛苦,事实上他现在的心情也确实如此。
御幸结结巴巴:“那个、那个你别哭了,我答应接你的球就是了……”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怎么回事啊,莫名其妙就跑过来让他接球,自己不接他就哭,偏偏自己还没法置之不理,虽然自己平时因拒绝告白而弄哭的女生好像也不少,但是没有哪一次,没有哪一个人哭得能让他如此动容,甚至看到这个人的眼泪,自己的内心都会忍不住的揪痛起来,好奇怪啊。
“泽村。”仓持等人也追下了车,看着眼前此景,仓持盯着御幸的眼神都凶狠了起来,“你对我们的投手做了什么?”平时看着就不良的仓持,现在看着更加的凶神恶煞起来,其他人也默不作声的将泽村护了起来,集体的目光齐齐看着御幸,眼神充满敌意。
“……”御幸冒汗,冤枉啊,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这小子人缘还真好啊,居然有那么多人在护着他。
“不是。”泽村忽然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但是抽抽搭搭,因为哭得太伤情的缘故,说得分外可怜:“不是、不是……不是的……我只是想让御幸前辈接接我的球。”
“……”青道众人,
“是啊,就是你们这个一年级小子莫名其妙就跑来勾搭我的正捕手,是不是居心叵测啊”成宫鸣怀疑道,盯着青道的人眼神都不友好起来,天呐,成宫鸣发誓他绝对不是因为看到这小子就莫名产生的一种危机感然后导致他说出了这种特别尖酸刻薄的话,
“喂,鸣”御幸扯了扯成宫的袖口眉头微蹙的提醒道,这句话说的太难听了吧,哪有什么勾搭啊,充其量就是棒球交流嘛。
“哈!什么鬼,好了,泽村别闹了赶紧回去,车要来了。”仓持也知道这样闹下去不好看,所以赶紧拽着泽村就要回去,
泽村杵在原地不动,静静地盯着御幸和成宫两个人,红着眼眶也不说话。
看着这眼神,御幸下意识就拉开了与成宫的距离,也不知道为什么。真的是,他都搞不懂自己哪里让这小子伤心了,所以沉默了半天才斟酌地开口:“那个你不是要我接你的球吗?还不过来。”
“……嗯”泽村语气闷闷的应道,绕过了自己的队友走到了御幸的身边,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的反常,但是却无法阻止这反常,一觉醒来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变得奇奇怪怪起来,周围的事物也变得极为的陌生,感觉这一切都不在自己的认知范围之内,他也变得奇奇怪怪起来,莫名的悲伤,也莫名的想哭。
泽村的状态着实让人担忧,青道这边想把泽村给带回去的,但是泽村就是紧紧拽着御幸的衣服不说话,也不肯离开,仓持等人实在拿着泽村没有办法,百般劝说无果之后只能无奈妥协,最后还是在御幸的再三保证结束完后会亲自把泽村送回青道,才让他们放心的先行回去了。
稻实的训练室很全面也很豪华,在终于摆脱了成宫,白河等人的死缠烂打加逼问之后,御幸带着泽村来到了一个空的室内训练室,御幸给泽村倒了一杯热水之后,招呼他先坐在了休息椅上,“这训练室没人,你先坐这儿吧。”
泽村的目光落在空荡荡的训练室内,很陌生他从来没有来过,可是这样情形却又格外的熟悉,好像是在某个遥远时光里的某个的休赛期,有个少年陪他磨炼了一整个假期的ubers。
泽村在室内的白炽灯下,甚至能看到一个身形模糊的少年,举着手套,一脸无奈的吐槽:“你再不认真点我就要回去了哦,真的是起码得有一个球能飞到这边来吧。”明明是撇嘴嫌弃的样子,泽村却觉得他可爱的不行,耳畔传来了来自遥远的回声。
“我一定会将你的所有潜力发挥出来,所以就相信我的配球,全力地投球吧,这样的话,我们就能成为伙伴了。”
“捕手为了解决打者而给出投手暗号,投手为了解决打者而将球投向捕手手套之中,两人的想法能够合二为一,才是投捕。”
“所谓最棒的投球表现,就是投捕双方合为一体创作出的作品吧。”
“所以你要相信我,相信我的配球,把你最棒的球投出来。只有这样做,我们才能成为最棒的投捕搭档。”
“我们会成为日本第一投捕”
“话,只是用手轻轻捂住了了他的眼睛,仍着滚烫的泪水刺透他的手心,御幸的心那一瞬间疼成了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