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想到老子刚刚看到点希望，转眼间就被熄灭了。贼老天，难道你真不给我五仙族一点希望吗？非要赶尽杀绝？”
灰仙怒吼着，但是声音里却满是绝望。
司空半语紧握着长枪，神色冰冷到极点。灵力蜂拥进入长枪，再次一枪刺出。
恐怖的剑气扫过一片火瓢虫，再次将之拦腰斩断。下一刻，司空半语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经在剑气攻击的最大距离远处。
他借着这些火瓢虫衍生的这半个呼吸的时间，移动了一段距离。
“喝！”
司空半语刚刚站定，便再次蓄力一击，再次挥出剑气，故技重施。
“没用的，你有多少灵力？这里有多远？又有多少火瓢虫？你这个办法只是困兽犹斗而已，能走多远？最后还是得被琉璃业火烧成灰烬。”
灰仙明白司空半语的想法，忍不住叹息道。
司空半语沉声道：“我不是你，只要有希望，我就得试一试，能走多远算多远，走了至少还有希望，留在原地那才是一点儿希望都没有。”
灰仙闻言沉默着没再说话，看着这个少年每一次挥出的剑气，每一次拼尽全力的移动，就是为了那一点点可能出现的奇迹，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自从遇到司空半语以来，他一路看着这个少年成长过来，多少心酸和苦楚都存在他心里。但他没有说，也从来没有抱怨过，只是在努力的改变着，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可能。
从一个岌岌无名的山野少年，历经那么多的磨难，总算踏上修行，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但是现在……
“或许这就是命吧！你出生在北固山下，终于北固山里，这是贼老天给你写好的命，就如同我五仙族注定成为这个世界的尘埃一般，都是被安排好的，呵呵……命？多可笑的字眼。”
灰仙自嘲着，也许是因为他活得比司空半语久，看到更多命运驱使的人和物，也更加的了解无力。有时候无知未必是坏事，至少司空半语现在的无知，让他坚定着前面未必没有奇迹。
随着司空半语一次次挥出剑气，体内的灵力在急速的消耗，整个人大汗淋漓的，如同刚刚从水里面捞回出来的一样。同时移动的距离随着身体的疲惫和灵力的消耗，也越来越短了。
正如灰仙所言的，他跑不了多远。
“我才刚刚看到了这个世界精彩的一角，还没来得及去好好的领悟感受，就要葬身在这里？那你让我这个当初的井底之蛙趴在井沿上看这一眼干什么？愚弄老子不成？就算是命，老子也不会任你左右。”
“啊……”
司空半语怒吼一声，体内所剩无几的灵力爆发出来，化作一道恐怖的剑气，融入他的不甘和愤怒，轰然扫向漫天的火瓢虫。
“剑道——庶民之怒。”
刹那间，随着剑气的出现，整个天地间恍如数百万怒吼声戛然而起，恐怖的威势让整个天地为之一颤。那一道剑气，就像是要将天地斩开一般，轰然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