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江浊正在门口,话音刚落,便见到她与程郁青坐在一起,今日她戴了那枚簪子,还特意为那枚簪子换上了从未穿过的衣裙,而那衣裙正与簪子上的桃桂颜色相配。
她也学着刚才聂清颜的模样,指着她的簪子,道,“师姐,你这发簪可真好看!”
聂清颜摸了摸头上的发簪,而后看了眼江浊,微微勾起唇角,笑道,“我也觉得好看。”
江浊心里咯噔一下,随之因紧张紧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原来她是真的喜欢。
程郁青往旁一瞥,见江浊袖中隐隐约约裹着纱布的手,忽然面色担忧地指着,“江哥哥,你手怎么了?”
被她这样一说,江浊连忙把手藏得更近些了。
聂清颜轻蹙柳眉,想到定是因为给她做发簪所伤,低头看见他
满是纱布的手,纱布上印着的血让她觉得格外刺眼。
她拉着他的手,质问道,“怎么伤到的?”
江浊挣脱开手,连忙安慰道,“无碍的。”
她还是对着他的手愧疚着,总觉是自己才让他受伤。
啧啧啧。
郎有情妾有意,她和温忻钰简直就是两个大大大电灯泡。
男女主的恩爱现场,温忻钰就坐在位子上安安静静地吃早饭,低着头也未见到这一幕,也不知是否是不敢见。
算了,她们修罗场本就和她无关,眼前还是煎饺包子油条最重要!
……
温忻钰偷偷往那处看去,可目光刚落在聂清颜身上又飞快低回头去闷声吃饭。
眼不见,也终究会传到耳朵里去。句句对江浊关心的话语传到温忻钰耳中,就如根根毒针扎进他的心里。
*
十五月圆,本是良辰美景,却有愁人醉酒浇心愁。
每每在聂清颜那处受到挫折,温忻钰都会来他清茶阁点几壶酒喝到明日天亮,今日亦如往常一样。
“你说,为何我送之玉佩她压根不带还只字不提,江浊送她簪子她却爱不释手,欢喜得紧?”
袁琛轻轻叹了一声,也没回答他,只坐在他的旁边同他一块喝。
不过他一提到簪子,袁琛就想起了那对蝴蝶钗,便问道,“那对钗子,她喜不喜欢?”
“什么?”温忻钰一脸迷惑。
“……”袁琛看他醉醺醺的脸,不禁嫌弃道,“你要喝酒回去喝,别在我这影响客人。”
“我在厢房里,影响你什么客人?”
训完之后,他才渐渐反应过来,问道,“什么钗子啊?”
袁琛垂下眸,喝完一口酒才回道,“我送给小姑娘的。”
……小姑娘?
温忻钰才意识到他指的是程郁青,晃了晃脑袋,道,“哦,我想起来了,今日清颜与郁青,都戴了新钗子。”
说这话时,俊秀的少年更是烦闷了。今日清颜为了那簪子,还特意换上了与之相配的新衣裳,可是好看极了……
袁琛听到她戴上了那钗子,脸上便止不住笑意。
“你还观察这个?”
温忻钰摆摆手,继续趴在桌上,嘟囔道,“今日吃早饭时,两个小姑娘一直在讨论这个。”
他已经完全能够想象到那小哭包和自己的师姐争谁的钗子更好看的场景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