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自己的小姑娘还是得宠着。
袁琛故作淡定，微微抬起眼看着她，随即拿起纸扇敲了下她的额头。趁她摸头吃痛时偷偷笑着，在她重新抬头时又恢复了一脸严肃的模样。
“？”
“做。”
面前的小姑娘终是开怀笑了起来，小鹿眼睛亮晶晶的，“好！”
*
进屋后，二人十分拘谨地站在一旁，而聂清颜也悄声坐在了温忻钰的对面。
见此，温忻钰只淡淡瞥了一眼，而后又重新低下头去翻阅了。
附近皆是尴尬的气息，她也不好意思开口，也就只好低下头，默默地玩着手指。
早知道刚才就和郁青一起去厨房拿食材了，否则也就不会这么尴尬了……
寂静之中，江浊无声地走到她的面前，并自觉坐在她的旁边。
聂清颜返头一看，便见到他浅笑吟吟地看着自己，慌乱看了温忻钰一眼后，心虚地低下头去。
见自己的阿浊落座，聂玲珑也识相地坐在了他的旁边。只不过，旁边人的心思却一点都没在自己心上，而是在别的姑娘身上了……
她扯了扯江浊的袖子，“阿浊，我在这格外的不自在……”
他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只道，“不自在便回去罢。”反正也是她自己非要来的，又不是他强求的。
“可一个人回去的话……”她会害怕的。
江浊甩开她的手，翘着小腿，转过身去上下打量着她，“玲珑姑娘，是非得要江某将事情说清不成？你缠着我又何有好结果？倒不如各自放手各自回家，你说对吧？”
她紧抿着唇，心中可压根不想听他这一派话，抬起头时，又是娇俏的模样，“阿浊，我听不懂。”
看吧，又来了。每次该听懂的时候她偏要装作听不懂。
他无心再继续说下去，只将凳子移得离她远些，反而更靠近聂清颜那处来了。
他俩似已经并了肩，距离咫尺，她几乎都能感受到他的鼻息。
可聂清颜还要装作一脸平静的样子，转头看了他一眼，“你要离远些就去别的座位，别往我身上挤。”
声音虽小，但对面的温忻钰倒是听得一清二楚。握书的手一紧，眼眸低垂着压根瞧不清任何情绪。
江浊却耍无赖道，“我可不。”若是他往别的座位坐，聂玲珑定是会跟过来。
她就像是个黏皮膏药般，他往哪儿她就跟去哪儿。有时候想着，若是清颜能这样跟着他，他估计做梦都会笑醒。
之前身为徒弟也不是个小跟班，目无尊长，泼皮耍赖得很。
她扶额，假装自然地拿过茶壶为自己倒了杯茶，小声囔囔道，“郁青怎么还没来……”
“祖宗，你这样拿可别将这些给掉了！”
“不会。”
“哎呀，你叠那么高万一全掉了，那不就是功亏一篑了么！”门外的姑娘有些心急，“我来拿，我来拿。”
“不用。”
推开门，便见到袁琛面无表情地提着两个篮子，而郁青拿着粽叶在他面前乱窜，护着这个篮子，又跑到另一边帮忙托着另一个篮子。
他将食材放在桌上，“说了不会掉。”
郁青轻哼一声，“那是你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