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别的女人上床……他何时,同别的女人……
这才想起昨夜无故在程郁青的房中,难道,难道他竟……
温忻钰一脸茫然,不知不觉松开他的手,任由着他将清颜抱进了屋子。
既然江浊已然知晓,那么,清颜亦也是知晓的了,刚才见她眼角通红,鼻子也是红的,显然是刚哭过。
……
*
聂清颜直接睡到第二日正午,她迷茫地坐起身,脑子混沌得很。
撑着头,努力回想起昨夜情景,忽而从袖中掏出那药罐来,看清是迷魂散,才明白昨夜并非是梦,而是现实。
还能往哪儿想?话本的道理郁青也明白,这种想要心爱的男子所以故意下春药陷害的戏码,她比自己还要清楚。
她又能以何种理由为郁青开脱,为自己辩解?
瞥向屏风,屏风倒出修长人影,外头的公子往返踱步,不知是在斟酌什么,往门外犹犹豫豫好几回,最终还是没离开。
她知晓是谁,看到他这番紧张的模样,也知晓他应该也明白了自己做了错
事,于是乎,她便叫了他进来,“忻钰,你进来吧。”
人影倒是被吓得停在了原地,她呼唤他后许久,才小心翼翼地越过屏风,走进她。
“你是要同我交代你与郁青一事?”
他没开口,只轻轻嗯了声。
她又问,“你如何处理?”
她太想知道了,又害怕知道。他想要娶郁青,她也怕。他不想娶郁青,她也怕。
似是终于做好了心理准备,温忻钰抬起头,先问的是,“清颜,你信我吗?”
忽然意识到,他总是这样。不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而是反问她对他是否有信任,是否有感情,或是是否愿意嫁他为妻……
聂清颜垂下眼睑,喉咙发紧,“我信你。”
话又一转,“可我更信我的眼睛。”
本心怀感动,却忽的被人浇了一盆冷水,将自己心中满腔热情全给扑灭。
聂清颜将迷魂散拿出,递给了他,“我在郁青屋中发现了迷魂散,而她脖子上,全是拜你所赐的痕迹……”
拿迷药的手有些微颤,他将其攥紧,“……”
迷魂散,迷魂散……难怪那夜梦境的他十分燥热,只想强拥穿着喜服的清颜入怀里。
原是被用了迷魂散。
他竟在无意识中,同郁青行了房。
“大人,既已毁了郁青清白,便风光娶了罢。”
见温忻钰迟迟不出声,聂清颜如是说。可说这话时说这话时喉咙似是有酸液喷出,难受得很。
脸色一沉,他将迷魂散丢在地上,只怒道,“你不恼不怨?”
他站起身,她也随之站起,似是这样显得更有底气了些,“我恼,我也怨,我甚至恨你恨得入骨!”
聂清颜抓着他的领子,眼角却早已通红,“可这又能如何?这事虽已过去,但却翻篇不了的,你让郁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