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叹了声气,有些厌烦地吐槽了一句,“袁琛,你好黏人。”
“是,我只黏你。”他微勾着唇,漆黑的眸望着她,一动也不动。
她伸手将毛巾又放回在他额头上,额头仍是滚烫,那双湿润的双眸似是携着春风细雨,犹如艳丽三月。
郁青倒是没想到,袁琛生病竟然是这番模样,她扬起下巴,道,“怎么可能就只黏我?之前生病的时候不黏母亲呐?”
睫毛颤了颤,似是在回忆着,但其实从小到大父母皆教他独立,教他心怀大任。
他也从未在生病时让母亲陪在自己身边,通常都是自己一人默默受着。今日却不知为何一见到郁青,心中便是止不住地憋屈。
“嗯。”
“啊?”
“就只黏你。”
“……”
这人生病怎么情话张口就来?郁青显然没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只费力地用另一只手拧干另一条方巾,随之便挡住了他的脸。
骤然视线一片昏暗,冰凉的湿润倒是让躺着的病人一身颤栗,他不耐烦地晃了晃脑,想将方巾给甩开,谁知那块方巾已往脖颈下走去……
明明是冰凉的,袁琛却是感觉比自己身上还要滚烫,他不禁皱眉,说话声音也有些颤抖,“你要干什么?”
还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郁青此时此刻还在因为只能用一只手擦他的身体而费劲,不耐烦地回了一句,“你身子那么烫,难道不要擦的?”
袁琛慌乱垂下眸,说话还带着些许结巴,“不,不用了。”
她的手貌似比那块方巾还要滚烫,他骤然松手,郁青趁机一缩,收回方巾又放在水里浸泡着。
“不要就算了,”郁青起身端着盆就走,谁知,床里的人又喊了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