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解什么?”
“还有什么,自然是说我是否体虚啊……”
一想到昨夜晚上折腾了整整一晚上,她可不信江浊体虚。
聂清颜赔笑道,“你自然不是体虚,体虚的是我,是我。”
手放在他的胸脯上,她试图将他给推开,却是忽的被他揽腰抱起,把她给吓了一跳。
江浊微微勾起唇来,眼里含着狡黠笑意,“既然夫人体虚,那为夫就抱着回去。”
“……”
她压根就不是这个意思啊!!!
*
时已至正午,温忻钰紧皱着眉,伸手揉着隐隐疼痛的太阳穴,脑子却仍回想着昨夜在梦中的片段……
他又梦见了那个女子,那个名为聂清颜的女孩。
梦中仍重复着之前的故事,她丢弃了自己亲手做的盖头,随之转瞬同另一男子私奔而去……
见她跟着少年走向耀光的尽头,忽的一片光亮,再次恢复清晰时,已然是他们二人的婚礼。
忽的,自己也站在城楼之上,俯看那迎亲的队伍吹锣打鼓地往前走着,耳边传来雷电交加的声音,队伍忽然停下,而为首的穿着喜服的男子抬起头来,正与他对视上来……
男子眉梢一挑,似是十分得意的模样,对上他的眼神,温忻钰心中莫名憋得慌。
为什么……
温忻钰睁开眼,垂下眸看着地上被风吹下的残烛,想起昨夜郁青的神情,更是让她觉得头疼。
……
“大人,待你想到你与师姐的事时,你再同我谈此事吧。”
……
他虽仍未想明白聂清颜的事,却是梦见了那个穿着白色衣裳的女子,丢弃他亲手绣给她的盖头,满脸悲伤的人,竟是郁青。
郁青不愿嫁给他。
梦中,他仿佛见到郁青站在他旁边,一脸惊讶的看着他手上的罂粟玉佩。
她疑惑地皱起眉来,指着那个玉佩便问,“大人,这是你送给师姐的礼物?”
神情一顿,他心想着,自己怎么会给其他人送礼物,要送也只是送给她才对,却听到她有些为难地讲道,“啊,大人,师姐不喜欢罂粟花诶……”
她不喜欢?
温忻钰下意识地问她,“那你喜不喜欢?”
听到他问自己,程郁青倒是吓了一跳,愣愣地点了点头,“不过我喜欢。”
似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温忻钰淡淡一笑,只讲道,“郁青的喜好,还真与我一致呢。”
郁青略微吃惊地看着他,“哈哈真的吗?”
所以,那盖头才绣了朵罂粟花,正是因为,她喜欢。
温忻钰瞥下眸,把心中所想就那般托盘而出,“那盖头,就是为你绣的。”
“我早知清颜不喜欢罂粟了,可是你喜欢。”
他自己都觉得疯狂,当初的自己明明是喜欢那个聂清颜,也明明知道聂清颜不喜欢罂粟花,却还要在那红盖头上绣上罂粟花……
他忽然意识到,或许从那一刻开始,或许从更早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喜欢上郁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