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说休妻的事。”孙顺义不想让己方窝里斗,一句话将话题带回正轨。
“我已经托人代写休书了,等下村长拿去盖章就好了。”林富贵决定要休妻,谢小公子听见便非常热情的要帮忙,并表示写完会托人送来,想来也快了。
“休妻我不同意,只能是和离!”王老太太坚持这一点,被休回家赵氏想要再嫁娶就困难了,并且也影响本家姑娘的出嫁。再一个,和离是平分家产,而被休能拿回嫁妆就算是婆家公平了。
赵铁柱也一冷脸,“还有我这伤,几个月不能下地干活了,正是春忙时节,这耽误多少事?还有我姐姐,本来是有孩子,让他们给害没了,以后也不能生了,这些都得赔。”
林富贵还没说话,林有财不干了,指着赵铁柱的鼻子骂,“你说医药费,是,是该赔。但那就是个皮外伤,陆大夫都说了没伤着骨头,顶多养个几天,庄稼汉子咋就那么金贵?几天的功夫能耽误啥?”
林有财又指着赵翠花,“再说这个毒妇,分明是你那老娘谋害我侄子不成,才害得她如此。赵氏不就不育,关我们老林家啥事?说破天去也没这个理儿!赔,可以,狮子大开口,门都没有!”
孙顺义也点了点头,“有财说的在理儿,咱们黑山村也不干那亏心事。你们说不明白,就把你们村的村长族老叫来,一块好好谈谈。”
赵家正是势单力薄,对孙顺义的提议哪有不肯的,于是二狗子又赶着骡子车不情不愿的去了一趟,把青山村的村长和赵氏的一位族老带来了。
青山村的村长本欲多带几个人手,好撑撑场面,奈何二狗子以骡子累为由拒绝了。赵氏本来就人缘不好,先前二狗子的话都在村里传开了,又不能坐车,谁也不愿意走大老远去让人戳脊梁骨。
青山村的村长叫赵炳旺,是赵铁柱的本家,沾着点亲戚。赵铁柱先是私下把事跟赵炳旺大概说了下,然后又许了些好处。所以孙顺义和他商议时,这个家伙寸步不让,那颠倒是非,黑白不分的本事,气得黑山村这边的几个老头子胡子都翘起来了。
“你们说是赵氏跟王氏合谋,残害你们林家子孙,可有证据?”赵炳旺安然的坐着,一点不见理亏。
“整个黑山村的人,下至黄口小儿,上至垂髫老人,全都亲眼目睹了。”孙顺义道。
赵炳旺不急不恼,面带微笑,“这,在下未曾见过,怎知不是你们黑山村的人,为了抹黑赵氏,推卸责任而泼脏水呢?”
“你!”一个林氏的族老差点拍案而起,孙顺义知道这时候不能动手,也不能自乱阵脚,于是拉了那族老的袖子一把,示意对方稳住。
赵炳旺暗自得意,继续道,“还有我这大侄儿,好好的一个青年才俊,因忧心母亲长姐,被你们的人诓来,这还罢了,竟还伤了他,这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吧?”
二狗子在一旁听了非常不得劲,“啥叫诓骗?我当时说的明明白白的,赵氏跟那王老太太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你们村好些人也是听见了的。”
不得不说赵炳旺心态好,这会儿了也没红脸。
“你所说的,赵氏跟王氏的所作所为,只是你们黑山村的一方说辞,我这大侄儿可没亲眼瞧见,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无耻!当真是无耻!”一个林氏的族老显然被气得不轻,愤然离席。
赵炳旺得意的扬了扬嘴角,跟他逗,哼,差得远呢!
然而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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