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巧巧柔顺的皮毛,黎冬微微一笑道“这可真不像你说的话啊。”
“但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让你死的,你和我都这样的年轻,有着无限美好的未来,我还未能在历史上留下一笔痕迹,我还未看到自己人生的巅峰,甚至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而你也还没成为青丘的国君,而且那些躲在暗处算计我们的家伙不想我们好过,我们就偏偏不能让他们如愿。”
黎冬走出兰儿的闺房,将门关闭锁上,回到自己的卧室,启动了那一台闲置多年的老旧墨盒,打开一个浏览器,输入江城府在网页卡了几分钟后,出现了几千个相关字条,网络上的信息未必都是真的,但却是最全的,地形地貌、人文文化、人口分布乃至是小道消息和都市传说都能找到。
就这样黎冬将自己关在家中,尽可能的收集一切有用的情报,好为荆州的汉中之行做足准备。
半年来黎冬差不多将几年的积蓄都花光了,到江城府恐怕还是需要一笔为数不小的华币,就算在衣食住行方面回归原始的方式,但情报是拥有价值的,而想要得到有效的情报就必须用等值的东西来交换,正所谓没钱寸步难行便是这个道理。
所以他重新开启了打工模式,傍晚时分黎冬先是来到月娥姐的红英阁,本该忙碌火热的饭店此刻门庭罗雀,见此黎冬心中隐隐有些不安,难道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又有不长眼的家伙来闹事了?
刚走进大堂就见到趴在前台熟睡的月娥姐,看着她如同睡莲般含苞待放的美艳容颜,黎冬眼中闪过一丝温馨,这一见恍若隔世,毕竟在他的印象里,已经整整有三百七十二年没见到月娥姐姐了。
过了许久当胡月娥渐渐从沉睡中苏醒,似乎是睡的有些迷糊,她先是惊叫了一声,道“呀,不好,又睡过头啦,唔哈,反正现在也没法做生意了,还是下班回家吧……”
远处静静观望的黎冬顿时满头黑线,无奈的摇了摇头,考虑到现在时间有些晚,黎冬决定还是明天再来吧。
离开了红英阁,黎冬又去了熟悉的几家商铺应聘临时工,这些年他没有长久的做过一份工作并不是个人能力不行,相反他各行各业的业务能力在整个沧海郡都是数一数二的,仅仅只是因为黎冬率性洒脱的性格不愿意被长期束缚在一个岗位上。
他喜欢接触各行各业的工作,喜欢学习各式各样的职业技能,毕竟他日常活动的时间比普通人多出一倍,自然要多找些充满乐趣的事情来打发时间啦。
长此以往沧海郡不少家商铺、公司企业等单位都愿意聘任他为临时工,而黎冬借此即增加了生活技能,也积蓄了一定的金钱。
来到城西的一家纺织厂,这是一家名为瑞智品如的服装公司开设的纺织厂,瑞智品如是一家买卖名牌服装和定制高档私人服装的公司,当然这种的皮包公司哪有资格承包外国品牌服装的冠名权,自然也没有哪位国际知名的服装设计大师会瞎了眼看上这家公司,所以他们卖的是仿冒的假货。
进入纺织厂的大门时候,迎面走来了一个流里流气的小痞子,他手里提着根铁棒,嘴里叼着根西洋烟,嘴角翘得老高,目光也不直视着黎冬,一副老子天下最的模样,他语气极其嚣张的喊道“哪来的土包子,这里是你能随便进的地方吗?还不快给老子滚出去,信不信老子一棍子打断你的狗腿!”
黎冬皱了下眉头,这痞子虽然寻死,但黎冬不至于因为一个威胁不到他生命的家伙的几句话就要人性命,所以仅仅只是心情不悦的皱了下眉头。
“你是护厂队的?海鸣威在吗?”黎冬神情淡漠的问道。
“踏马的,哪来的狗东西,我队长的大名也是你能乱叫的?”小痞子挥舞着棍子一副想要动手的样子。
本来照常理说遇到认识自己老大的人,通常都会先寻问对方的来历,但对于很多嚣张惯的小喽啰而言,只要是不在自己认知范围内的大人物,那就都是可以随便踩的货色。
见此黎冬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遇到比自己弱的多的对手,他没有逃避的习惯,所以对方如果主动攻击他,他肯定会还手,只是换做以前的话,黎冬还能很好的控制住力道,最多只是把对方打成终生残疾。
但自从开了杀戒以后,尤其是在茅山使用了三倍暴击,短时间内很难将自己的力量重新压制回普通人的程度,这些普通人对现在的他而言就好比一个易碎的花瓶,轻轻一碰很有可能就四分五裂了。
这小痞子虽然一副很拽的样子,但罪不至死,黎冬并不想因此就随便杀人,如果他仅凭喜好就判人生死,那就真的和魔没有区别了。
就在这时小痞子的身后快步走来一个大汉,那人上来就拎住小痞子的后领,往后一拽同时一巴掌招呼了过去。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小痞子捂着火辣辣的右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打他的人,一脸委屈的问道“海哥,您好端端的干嘛打我?”
“艹!老子是让你看厂子的,不是让你充大爷的,谁给你的勇气这么嚣张的,哈?”海鸣威吓得脸都白了。
这白痴真是无知无畏,背后这位杀神祖宗现在整个沧海郡有谁敢得罪啊?道上可都传开了,凭借一己之力就将洪武门重创,据说光是骨干成员就有数十人死在了他的手中,虽然有可能存在夸张的成分,但是洪武门因为他停止了活动却是千真万确的。
“小海,这小朋友是你新招来的?”
听到黎冬的声音,海鸣威顿时一个激灵,他和颜悦色的说道“是啊,冬爷,刚收的小弟不懂事,您可千万别见怪。”
“难怪戾气这么重,不过现在是多事之秋,你们沧龙集团低调了这么多年,可别因为几只小白蚁而千里溃堤啊,该调/教的还是要多调/教才行。”
“是是是,冬爷您说的对,这小兔崽子就是缺少社会的毒打,回头我狠狠的教训他,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那小痞子看见自家老大被对面这断臂的小年轻像小辈一样训斥,已经看傻了眼,难不成这家伙是大老板的亲戚?
这时海鸣威态度谦恭的问道“冬爷,差不多有两年没来了,不知道这一次是来……”
“没什么事,就是想过来问一问你们这还招人不?我最近急需一笔钱,想找些活干。”
“有,当然有啦,您是不知道,自从你不做服装以后,私人订制的订单就少了一大半,那些大佬们时不时就来找我的麻烦,想从我这要您的联系方式,可我哪有您的联系方式啊?而且龙爷下过严令禁止我们私下接触您,一经发现帮规处置。”
海鸣威向黎冬大倒苦水,而黎冬却懒得理会这些,他开门见山的说“老规矩,仿制四六分,我四你六,原创七三,我七你三。”
“呃,钱倒不是问题,只是冬爷您的手……”海鸣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黎冬自然明白他想说什么,瞥了一眼自己空荡荡的左臂,不以为意的说道“没事,不妨碍手艺质量,只是效率会低一些。”
“哦哦哦,那就好!那就好!”
于是海鸣威带着黎冬来到一处单间,缝纫机、布料、服装设计图纸等等应有尽有,黎冬坐在缝纫机前认真的打量了一下设计图,记住上面的各种数据和细节,随手拉来一条真丝面料,接着手持一把裁刀轻巧的挥舞几下,便将面料截成几块大小不一的布块。
黎冬取来针线,用嘴咬住针尖处,娴熟迅速的将线头从针孔处穿过,接着他便开始了缝制的流程,虽然只有一只手,但针线在他的手中就像活过来一般,如同翱翔天际的龙,穿梭飞舞化作一道道残影看得人是眼花缭乱,短短几分钟服装便成型了。
一旁的海鸣威看的津津有味,曾经他觉得针线活也就那么回事,那些国际的服装大师跟乡下妇女的手工估计没啥区别,然而当他见到黎冬的手工后,才觉得这简直就是艺术啊,国际那些知名的大师估计也就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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