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向自己冲杀而来的苏固,战甲浴血的张宪清冷一笑,手中已成血色的虎头金枪,不偏不倚,直刺苏固腹心而去!
气劲咆哮,枪出如龙!
一尺枪尖处有枪芒喷吐!
“嘶!”
见状,苏固心头大骇,连忙勒住马头,横枪抵御!
殊不知他如此做,那是正中张宪下怀!
“嘭!”
少顷,两枪相接!
张宪手中虎头湛金枪以泰山压面子上的损失要远大于实质上的损失。
他张家累世公侯,所积蓄兵丁、财产几无可算!
说句不算吹牛的话,陈静二张登高一呼,可立得百万之兵卒!
这就是陈州张氏的底蕴,这就是让董运不敢对南方用兵的最大原因!
“明公,您决不可再对武胜的那位用兵了!”
神情格外平静的陈童,淡淡出声。
“为何不可?”
“现在他连皇帝的名分都没有,我为何还要忍让与他?”
张富神情愤懑,语气阴狠。
自他接管陈州以来,无往而不利,何曾受过今日之辱?
若是李纯还有皇帝名分,他还可能捏着鼻子认了!
可现在李纯连皇帝名分都没了,他还忍个茄子啊!
“明公,您麾下可有敌得过猛虎郎君之将?”
“您可想过攻下武胜需要多少兵马,多少资材?”
“退一万步来说,您即使攻下武胜,又能获得什么?”
“一座本就属于您的城池和一个弑君贼子的名声?”
陈童神色自若,所说之言个个如利剑般直插张富内心。
这一番话下来,张富不吭声了。
他坐在主位之上,思索良久,然后方才苦笑道:“度灵,何以教我?”
张富虽气量狭小,但也不是听不进去话的莽夫!
“通禀董氏,让他们解决盘踞于武胜的那位,我们只需起重兵围困武胜即可!”
“这样一来,我们就不必背上那弑君乱臣的名声了,而且我们重兵在侧,一可防止武胜的那位继续扩张,形成尾大不掉之势,二来可警告董氏之军使其不敢另生枝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