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我来了也不吭声,当没当我是你婆婆?今天是不是发工资了?这个月的伙食费也该交了吧?”
她还真没想到,前脚自己发了工资,后脚她就来收费来了。
祖以彤拿出钱,嘴里有条有理的说着:“房租费,一个月10块,这间屋子算下来是贵的了;水电费,一家人都是一起用的,给你算5块钱,都能够全家人一个月用的水电费钱了;加上个物业费,2块钱。一共17块钱。”
祖以彤拿出17块钱,递给宋翠。
宋翠虽然听不懂祖以彤说的什么这费那费,但给她的钱她是一定会收的。钱刚揪住一个角,这边祖以彤又说话了。
“你对我的帐算完了,现在该我给你算算你的帐了。”
“我,祖以彤,嫁过来两年。每天的三顿饭是我做的,锅也是我刷的,全家人的衣服是我洗的,卫生也是我在打扫的。除了特殊的时候,你们没有做过什么。这相当于请了一个家政保姆。
按市价一个月10块钱,两年24个月,就是240元。看在是亲人还有我也吃了饭菜的份上,给你打个对折,就是120块。
当然,我不指望你把钱一次性全给我,你一个月给我20块钱,半年就能还清了。那就先从这个月开始吧?”
宋翠听完祖以彤的话满脸通红,捏着17块钱的手在发抖,气的胸口疼,一时说不出话。
“您还得再找我3块钱。”祖以彤一使劲儿,把她手里的钱拽过来,揣在兜里。再一次的把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宋翠被祖以彤的话语震惊气愤了好一会,终于反应过来。钱也不敢再要了,一脸憋屈的出了屋子。
宋翠气冲冲的走着,想这老二媳妇是越来越不听话了。趁着两人没个孩子,不如直接让滨海休了她娶个听话的。要不自己心中的这口气要怎么咽的下去。
想想又觉得不对,这祖以彤本来也是个指东不往西的,怎么就前段时间跟换了一个人似的?话也不听了,顶撞起自己来也是一套一套的。怎么看怎么不像原来的祖以彤。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吧?
她越想心里越毛,打了个寒颤,不敢回头看杂货屋。自己屋也不敢回了了,跌跌撞撞地出去请巫婆帮忙驱鬼。有这么个不干净的东西在家待着,家里不还乱了套了。
祖以彤是怎么也想不到,宋翠竟然找了巫婆说她鬼上身,要驱逐她。但祖以彤转念一想,也觉得宋翠的做法在情理之中。不是被巫婆的一通折腾,她还真就希望自己能被她们给驱走。
受不了巫婆的疯狂举动,祖以彤一逃出家门,就朝着大队跑去。
祖以彤领着大队书记和妇联主任回到周家,巫婆已经走了。宋翠本想着祖以彤回来就会变成原来样子,可一看这架势,不明白到底搞的是哪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