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你是谁?”
终于有回答了。
对方没有承认自己的身份,但从这句反问中,凤舞已经很肯定,对面的人就是林若溪了。
“你或许不认识我了。但是,咱们见过。”凤舞小声的说,“三年前,我救过你。”
沉默了片刻,那人说话了“你是凤……”
“知道就行了。”凤舞忙打断林若溪说,“在这里,我叫草莓。”
“嘤嘤……”
林若溪哭了。
凤舞虽然不是林若溪,但她深有同感。林若溪在如此恐怖的地方生存下来,靠的不是她的勇气和意志,而是没有选择的唯一拖延。时间久了,她适应这种环境后,感情变得很冷淡了。现在,凤舞出现,让林若溪看到了希望。她心里的防备消除了,情绪便控制不住了。
“我去林府了。”凤舞说,“残垣断壁,非常的凄凉。你告诉我,你家怎么变成现在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林若溪说,“两年前,知府带着捕快把我父亲带走了。我以为,他们是弄错了。我父亲老实本分,怎么会做犯法的实情呢。我击鼓鸣冤,他们便把我抓起来了。后来,石重把我从这里带走,我便不知道我父亲的情况了。”
“一定是石重捣鬼。”凤舞说,“他儿子死了,咽不下这口气。就想着报复你,但是,他又不能光明正大的杀人。才出此下策。”
“就算知道了这是石重的阴谋又能怎样?”林若溪悲哀的说,“我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现在又被他关在这里了。除了任他再割,再无别的办法了。”
“手无缚鸡之力一样可以杀人。”凤舞说。
“谢谢你的好意。”林若溪有气无力的说,“我现在只求他杀了我,别再关在这里,没日没夜的折磨我了。”
“难道,你就不想报仇了吗?”凤舞问。
“我想,可光想又能怎样?”
“我帮你。当然,我也是帮自己。”凤舞说,“石重为什么要把你关在这里?”
“石重想纳我为妾,我死活不同意。”林若溪说,“只是,我不理解,我当着好多人羞辱石重,石重为什么没杀我?”
林若溪不理解,凤舞理解。因为石重当年就是如此对她的,或许,对于石重这种禽兽来说,让人生不如死比杀了他更为刺激,更为解恨。
“过不了多久,我就要离开这里。”凤舞说,“你不用恐惧,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
凤舞摸索着到了林若溪跟前,她拉着林若溪的手,试图把自己的热忱传递给林若溪。
“我相信你。”林若溪知道,凤舞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她除了相信凤舞,别无选择了。
“咱们坐着瞑目吧。”凤舞说,“在没来人之前,我要养精蓄锐。”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凤舞所说的人依然没有来。林若溪沉不住气了,对于凤舞的信仰慢慢的减少。
“你说,他们会来吗?”林若溪问。
“应该会。”凤舞说,“当然,世上没有百分百的事情,他们若是没来,我也毫不意外。”
“他们不来,你就死在这里了?难道,你不怕吗?”林若溪问。
“以前,或许会怕。现在不怕了。”凤舞坦然的说。
听了凤舞的话,林若溪有些诧异,她不明白,凤舞小小的年纪怎么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当然,若是林若溪知道凤舞之前所遭受的那些非人的折磨,她就能明白,死并不算什么。
此刻,凤舞能够平静的思考问题,她有点感谢命运。是多难的命运让她学会了坚强。
在凤舞快要绝望的时候,铁门开了。
一丝光线射了进来。光线很弱,但对于凤舞来说,那是希望之光了。
来人身着黑衣,凤舞看不清来人的面容。来人拉着凤舞的胳膊,往外拖拽。凤舞临走前,给了林若溪一个眼神。至于林若溪有没有体会到凤舞鼓励的眼神,凤舞不得而知了。
黑衣人拽着凤舞,拾级而上。上了二十多个台阶,黑衣人推开铁门,他拉着凤舞爬上来。外面依然黑暗。
“你不是‘石家堡’的人。”凤舞说。
黑衣人怔了怔,也就是瞬间,黑衣人拖拽着凤舞走出了黑屋。外面的光线让凤舞睁不开眼睛,凤舞眯着眼睛,抬头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此刻,她心疼林若溪了。一个人被关在地下脸新鲜的空气都得不到,此中的痛苦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明白。
凤舞被黑衣人拖拽到了石重的书房。黑衣人离开时,随手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