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挑眉,上半身压过来,右手伸到她背后,放在椅背上:“那你说说,刚刚你睡着了,我对你做了什么。”
她还低着头,距离被他拉的很近,鼻息间全是他的呼吸,她耳尖悄悄红了:“你、做了什么?”
她睡眠一向很浅,正常情况下,轻微的东西也能吵醒,但是刚刚的确睡得很沉。
若是他真的做了什么,或许,她并不知道。
“你猜。”他越凑越近,坏笑着,烟嗓传出的声音在她耳畔萦绕,像把细弦,在她心上勾了又勾。
他越凑越近,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黎宴抬手,抵在他胸口:“你不离这么近,就不会说话了?”
闻言,江湛呆了几秒,过后嘴角一勾,肩膀笑的颤抖。
她用了点力气把他推开,眉头紧锁:“别耍流氓。”
“没耍流氓。”好不容易重逢,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抓住她,他打算留个好印象:“没对你做什么,你那么信任我,我可不能辜负了你的信任。”
黎宴松了一口气。
她伸手去拉车门,刚碰上去,手僵在那里,又回头,眼神诚恳:“抱歉,今天连累了你。”
“不用道歉,也不用自责。”江湛侧着身子,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她:“我乐意被你连累。”
他声音很干脆,烟嗓,干净,一字一句像清风扫过耳畔,牵着心弦都跟着颤了颤。
黎宴睫毛颤了颤,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想了想又说:“你真是个好人。”
“……”江湛有点无奈,剧情有点偏离他的目的轨道了:“别再给我发好人卡了,我真不是什么好人。”
“哦。”
“……”
黎宴去推车门。
江湛拉住她,轻轻拉在衣角,没敢太用力,像是在试探着:“护照拿到了,你就回国?”
声音很淡,藏着几分不舍。
黎宴看着他的脸,对上他的目光,很深,像一张密不通风的网,试图锁住她:“应该是的。”
他眉梢铺的很平,细看的话,能看出几分不同以往的情绪,许是左边断眉的缘故,他看上去有点凶。
衣摆还在他手里捏着,黎宴拽了一下,没拽动,他捏的更紧了。
“黎宴。”
他喊了她的名字,声音刻意放的轻了,但还是很好听。
声音落在头,刚捡起来的烟一扔,直接就伸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