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像装了钩子,毫不顾忌地、直直地锁在她整个身上。
黎宴没见过这样的沈祈安,像是海面即将波涛汹涌的前奏,又像暴雨来临前的沉静,压抑着快要疯了的情绪。
细看,却又显然在隐忍着,不敢看,不敢碰,连目光都变得疼痛起来。
黎宴只对视了一秒,便匆匆移开目光。
四十来岁的警察拿着电棍,指着江湛的方向:“不许动。”
江湛擦血的动作停住,似乎是很不悦,神色变换的厉害,他抬起头,眉心拢了又拢。
显然,警察把他当成了闹事的那个人。
他站着,额角也沾了血,显露出十分戾气的眉眼,声音阴冷,近乎挑衅:“动了又怎样?”
警察举着电棍,往他面前走。
“警察同志,他是好人。”黎宴立刻抛开一切跑过去,声音跟着颤了颤,许是动作太急,直直往电棍上贴过去。
江湛眼疾手快,一伸手,将她揽着腰往旁边扯:“不要命了!”
黎宴也怒了:“你才是不要命了吧。”
没有立刻回应,他看面前气急败坏的人,足足愣了十几秒,望着她惊慌错乱,望着她不知所措,他眉间压着的阴翳突然散了。
像小镇的花骨朵,打了一场细雨上去,花开遍地。
过了稍许,他笑了,眉间如同燃放万千烟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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