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面上笑着,搭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指甲刺的掌心发麻,没了知觉,他应得云淡风轻:“我是杀人还是放火了,你这么恨我?”
他问的太过于平静,覃若下意识踉跄了一步,一瞬间的慌乱一闪而过。
隔了几秒,再次开口时,她依然淡漠:“错在你不该出生。”她不愿意再谈论这个话题:“赛车别碰了,既然喜欢车,就修一辈子的车。”
她这个儿子打小就聪明、闹腾,若是喜欢做的事情会做到极致,他在赛车方面造诣很高,所以,她不让他碰。
原来,她知道他喜欢赛车啊。
江湛咬紧后槽牙,眼睛里所有的光全部幻灭,他很听话:“不碰了。”
再也不碰了。
不该奢求的再也不奢求了。
三楼之上,靠在最外边的窗户开着,黎宴站在窗边,盯着下面看了很久,隔得太远,看不太清,只看见了一位身穿病服的长发女人在一旁踌躇许久,手里拿着那日他捧着的满天星,之后,像似鼓起勇气一般朝着他走过去。
突然回忆起什么,她想起来,他前几日说来医院里看望朋友。
原来是女性朋友。
这种怪异的想法萌生的瞬间,黎宴慌张收了目光,搁在问诊桌上的手机恰好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接了。
“喂,主任。”
对面说了几句,她没怎么犹豫,提议道:“主任,我也一起去吧。”
电话刚挂断没有多久,便又在手里震动起来。
黎宴拿起来看了一眼。
上面显示:江湛。
早前他让她这样备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