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橙盯着缓慢的河流,手心里捏了一根野草,上面好像带了刺,扎的心口疼,突然问了:“要走出来吗?”
很多人让她走出来,她没有试过,不知道能不能行。
迎着风,沈祈安衣摆微乱:“不用。”
好像这就是她想要的答案,温念橙松了一口气,笑了笑:“之前你不是这样说的。”
“改变主意了。”之前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医生刚给黎樾下重危通知,现在不一样,他知道他们还有可能。
“谢谢了。”
难得现在还有人站在她这一边。
沈祈安站在风那一边,风吹乱了头发,他站在那里,温温柔柔的:“你母亲那边需要帮忙吗?”
温念橙被催婚了,温母催的,她用的自己的方式,圈子里有头有脸人家的公子,纨绔、无能、贪婪,做派怎么样她不在乎,她要的是名和利。
生在这样的环境里,温念橙没有长偏,她教养很好,没有继承温母的势力,同人相处,总是礼貌摆在最前面。
不只是为了黎樾,他还为温念橙不值。
暗暗叹了一口气,温念橙无所谓一般摇摇头:“不用。”
她最想嫁的人没办法娶她了,嫁给谁,未来和谁在一起,都将毫无差别。
她看过去,挑开话题:“你呢?”
“什么?”沈祈安一头雾水。
温念橙往明了说:“阿宴性子冲动,需要有人来照顾。”
刚好,起风了,河边风大,他眼里蒙了一层雾,像打磨不亮的玉石。
“她心不在这儿。”黎宴心里装了很多事,唯独没有装爱情,沈祈安:“等过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