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我们是朋友。”
他声音放轻了,原本有理的气也泄了干净,低着音,问的小心又谨慎。
“我也不需要朋友。”
她是不敢有朋友。
“随你。”江湛抬起头,动了几步,与她面对面站着,面色很平静,索性好罐子破摔了:“反正我也没想跟你做朋友。”
他后面的声音很轻,似呢喃一般,诊室里太安静,她全部收入耳中。
突然间这样情绪大拐弯,黎宴一时没找到合适的话接下去。
趁着她呆滞的功夫,他伸手,落在她手上:“你应该知道我想跟你处什么关系。”
手上是他的温度,刺刺的,她抽出来,感受到了余留的温度,凉凉的。
“你可以选择。”她把外套拉链拉上,去拿旁边的包:“医患关系或者恩人关系。”
跳过这些,江湛选了心里话:“情侣关系也行。”
他只喜欢这个。
黎宴:“……”
“没有这个选择。”
他理很直,气很壮:“那就加上。”
她不理他了,开门走了出去,白色运动鞋,上面没有任何点缀,步伐放的也轻盈。江湛关了门,跟上去,她一身浅色,他一身黑色,只隔了几步步的距离,傍晚的霞光透过窗户挤进来,照在她腰上,彩色的裤摆飞舞。
柳腰细细,比过闲花淡淡。
江湛眉尾扬得老高,不说话,就安安静静地跟在她后面,从三楼到一楼,再到灯火通明的大厅。
大厅里面医患交错行走,医用推车摩擦地板的声音接连响起。
她步子迈的很快,两人已经隔了三米以上的距离了,江湛喊她的称呼:“黎医生。”
黎宴步子没停,回头,脸上不气,更没有不耐:“干嘛?”
他回:“停住,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