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轻松,好似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听完这些,江湛这会儿三观好像没有了,不甚在意地回:“不善良就不善良,没有谁一定要善良。”
况且,善不善良重来就不是旁人来定义的。
他话音刚落,起风了。
过去的不堪过往,好像在一瞬间,因为他的话,如同一阵风一样,散的干干净净。
黎宴停住脚步,回了头,她眼神很淡,里面有光:“你的三观怎么那么不正?”
一路都跟在她后面,黑色内衬,黑色外套,永远是一身黑色。她还记得第一眼对他的印象,很冷,很不易靠近。那时她还觉得他长相很坏,后来,这些感觉全都被推翻了。
他是所有陌生人里对她最好的人。
江湛也跟着停住脚步,没有走过去,隔着两步的距离,他目光与她对视:“我不需要三观。”
没再接话了,黎宴盯着他手里她的包,静默地站了须叟,才转身继续走。
没有人对她这样说过这样的话。
从小在苏家她被灌输的是舍己救人的理念,她是收养的,虽是住在富丽堂皇的房子里,但不要妄想成为公主。
她可以被亲生母亲丢一次,也就一定会被丢弃第二次。
黎宴只是没有想到,她乖乖听话地做了苏家人的供血机器,最后落得的下场还是家破人亡。
所以,她宁愿做个坏人,宁愿踩着世俗不要三观。
沈祈安处处帮她,但还是会教导她向善。林周憬处处护着她,但还是要她处处收着,不能冲动。
她不想。
这是第一次有人支持她,同意她抛开那些所谓的世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