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宴哭笑不得:“你哪学来的这些歪理?”
“自学的。”
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黎宴由着他来了,没再不顺着他。
江湛这才消停。
医疗棚距离吃饭的地方不远,走几步的路程,只是乡下雨露湿滑,不好走。两人挤在一把伞里,走的极慢。
他个子很高,比她高上二十公分左右,微微弯着腰,伞柄被他刻意压的很低。
两人凑的很近,风刮过来的一瞬间,她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鲜少的没有烟味,只是单纯的洗衣液的味道。
他撑伞的动作很稳,表情却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和僵硬。
一看就能猜到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却执拗的要命,伪装了一副身经百战的模样。
黎宴低眸,盯着几乎同一频率的步伐,好半晌,弯唇笑了。
江湛右手撑伞,左手拿着手电,一颗心都放在她脚下的前方。
“你不是说不会再来找我了吗?”她眼睛盯着脚下,看见了他湿掉的裤脚:“怎么又来了?”
江湛不承认:“这话谁说的。”
偏巧有人不依不饶:“你,是你江湛说的。”
哦。
他不想说她的错,也不想承认,只能继续装不知道:“我没说过。”
黎宴笑了,骗他:“我有录音。”
江湛:“……”
她声音很温柔,很轻,学会了装无辜:“你要听吗?”
江湛:“……”
雨这会儿大了一点,伴着风一起刮过来,他腰又弯了一点,将伞一点点朝着她的方向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