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穆洪远暂时还不知情。
毕竟李时元还没任何表态。
先捅到穆洪远那,以穆洪远的性格而言,并非是好事。
所以现在,穆战天才会被穆岑拿捏着,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而陈管家的站队已经极为清楚了,更不会给他们任何逃脱的机会。
沉了沉,在穆王府内和穆岑硬碰硬确确实实不是上上之策。
而后,穆战天看向了穆知画,穆知画被穆战天看的毛骨悚然“哥,你不会真的让我去罚跪吧,不可以的。”
穆知画今日去看大夫,虽然是怀孕了,但是因为最近的动荡不安,穆知画肚子里的胎儿并不稳定,随时都可能小产,在这样的情况下,穆知画又岂能冒一丝一毫的风险。
“听话。”穆战天却没妥协的意思,“现在硬碰硬,对你有什么好处?”
一句话,就让穆知画偃旗息鼓了。
确确实实没任何的好处。
硬碰硬只会让穆岑用更卑劣的方式,而穆岑能把陈之蓉置于死地,也会同样的方式对付自己。
穆战天俯身,压低声音就这么贴着穆知画的耳朵“你怀孕的消息,现在太子已经知道了,太子会第一时间把你带出来了,你现在只要安分守己在祠堂,并不需要下跪,穆岑不会在这个时候把你逼死的,她只是想给我们难堪。”
穆知画仍然在摇头。
“听话。”穆战天的声音更沉了,“别胡闹,不然的话,别说太子妃之位,你的命都保不住。最多到明天早上,一定会有结果。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这样的情况下,穆知画知道自己别无选择,除了相信穆战天,她什么也做不了,而现在,她能倚靠的人也不过就是穆战天了。
最终,穆知画颤抖的点点头。
穆战天松开了穆知画。
穆知画的手仍然紧紧的贴着自己的小腹,死死的护着,那是她的护身符,绝对不能出任何的事情。
而事情也就如同穆战天预料的一般,陈管家把穆知画关入祠堂后,并没让人看着穆知画,穆知画也没下跪,就只是在祠堂找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
入夜的祠堂显得格外的阴凉,不管什么季节的祠堂在这个时辰里都带着瑟瑟的寒意,只是冷和更冷的区别。
穆知画一夜未眠,蜷缩着,眼神警惕。
不消一会的功夫,她的眼眶就布满了血丝。
再看着祠堂里的佛祖,穆知画更是吓的一阵阵的尖叫,不绝于耳。
而在祠堂外的奴才们却好似什么都没听见,更没人进入一步。
这一夜的木王,看似安静,却暗潮涌动。
……
——
落雪楼内。
穆岑打发了荷香,熄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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