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了许久,李时澈也从来不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回到这座深宫,面对的会是这样的情况。
李时澈藏下了自己的情绪,一路回了寝宫。
才刚刚走进宫内,就看见奴才已经走了出来,李时澈的眉眼微拧,这是曲华裳边上的奴才额,而非是自己寝宫之中的。
李时澈不动声色的看着。
奴才小心的说着“七殿下,您可回来了。娘娘在宫内等您很长时间了。”
“母后何时来的。”李时澈问的直接。
“来了大半个时辰了。”奴才应声。
李时澈沉了沉,点点头,倒是没再说什么,这意味着李时澈前脚才离开,曲华裳后脚就已经来了,他来来去去也不过就是大半个时辰的光阴。
“你先下去吧。”李时澈淡淡说道。
而后,李时澈就朝着寝宫内走去,寝宫内的奴才见到李时澈跪了一地请了安,李时澈拂袖,很快人就出现在曲华裳的面前。
曲华裳一身雍容华贵,倒是安静的喝着茶,并没动怒的迹象。
但是李时澈很清楚,曲华裳越是冷静的时候,越是奴役滔天。
果不其然,在李时澈走进曲华裳,请了安后,曲华裳喝茶的动作停了一下,瞬间那茶杯就砸在了李时澈的面前,茶水溢了出来,溅湿了李时澈的衣角和鞋子,甚至还有些微微的烫。
但是李时澈却始终无动于衷。
他安静的看着曲华裳“母后,儿臣是做了什么事,让您这么动怒。”
曲华裳冷笑一声,看着李时澈声音都跟着严厉了起来“你去了哪里?”
“儿臣不就在宫中吗?”李时澈说的直接。
曲华裳站起身,就这么走到了李时澈的面前,李时澈仍然不动声色的站着,曲华裳的面色越发的阴沉“你都在宫中吗?那你之前为何出宫去了渊王府,你现在又是从哪里回来的?”
曲华裳在质问李时澈,对李时澈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但终究是自己的亲身儿子,曲华裳对李时澈的态度还是不一样的,起码情感上是截然不同的。
而李时澈却显得淡定无比“母后,这宫内人人都知道儿臣和四哥关系好,四哥既然昏迷不醒,儿臣回来了,去渊王府看看四哥不是在情理之中的事?”
曲华裳被李时澈怼的说不上话,李时澈却又继续说道“再说,这宫内有规定本王不能去东宫走动的吗?东宫不是二哥所在的地方吗?本宫去东宫又何错之有?”
这姿势,坦荡荡的,完全不隐瞒自己的行踪。
“你……”曲华裳是气的手心都在颤抖。
而李时澈却好似若无其事的人,就这么安静的站着,也没任何退让的意思。
寝宫内倒是安安静静的。
一直到曲华裳冷笑一声,才看向了李时澈“澈儿,你要记住,谁是你的亲兄弟,谁是你的母妃,你不站在自己的兄弟这边,反而一个劲的跟着一个外人瞎搅和,你难道对得起母妃和你的皇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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