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曲华裳阴沉下令“来人啊,把七殿下的寝宫牢牢看住了,若没本宫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寝宫,也不允许七殿下离开分毫,违者格杀勿论。”
李时澈听着曲华裳的命令,很淡的笑了笑“母后,您的旨意对儿臣并没任何用处,父皇已经下旨,儿臣回宫后,一切行为自由,不听命任何人。”
“你……”曲华裳显然也没想到。
李时澈示意一旁的容音,容音快速的把圣旨拿了出来,放在曲华裳的面前。
曲华裳显然没想到李时澈还留了后手,那眉眼也跟着越发的阴沉“澈儿,你想好要这么做吗?”
“儿臣的想法,从多年前开始就没改变过。”李时澈把自己的态度表明的很清楚。
“好。”曲华裳冷笑一声,“你又圣旨在手,本宫拿你没任何办法。但是你要记住,这登上帝王之位的人,是你的二哥,不要因为你现在的为所欲为,最终把自己赔了进去。”
“儿臣自有分寸。”李时澈说的直接。
他从来就没想丢下李时渊,共享这人世繁华。何况,李时澈也不认为李时元是这么心慈手软的话,多年前李时元就知道自己的想法,就连李时澈被送去关禁闭,这里李时元也推波助澜不少。
现在撕破脸皮,就算他是李时元的亲兄弟,不会在李时元登基后被处死,也是发配边疆。
就好像大皇子李时毅一般。
这个世上,能让人无声无息死去的方式无数。
现在的一切也不过就是表面功夫,所以李时澈连这样的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坚定的站在李时渊的这边。
连敷衍都懒。
曲华裳见李时澈冥顽不灵,冷笑一声,直接转身离开,一刻都不曾停留,李时澈也不曾相送,就这么站在原地。
而泼出来的茶水,早就凉了。
李时澈弯腰,把地面上的破碎的茶杯捡了起来。而后,李时澈就这么安静的看了很久,最终嘲讽的笑出声。
他和曲华裳的母子关系,也就如同这茶杯,早就碎了。
不管怎么缝补,都不可能再回到最初了。
而走到现在,李时澈却从来不曾后悔过,这深宫里,他贵为皇后的亲儿子,是当今太子的亲兄弟,人人都喜欢谄媚,而真正对李时澈好的,却只有李时渊。
在李时澈小时,发现他高烧不退的是李时渊。
教导李时澈习武的人,是李时渊。
甚至教李时澈为人处世的人,也是李时渊。
李时渊从来不曾在李时澈面前说过曲华裳和李时元的一句是非,相反是曲华裳和李时元在李时澈面前说了无数。
李时澈虽然年幼,但不代表分不清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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