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知画错愕了一下。
要知道，大周建国百年，这个蛇窟并没用过几次。
而现在。
穆知画不敢相信的尖叫出声，但是被布塞住的嘴，最终就这能咿咿呀呀的，半天发不出什么声响。就这么看着穆岑，拼命的挣扎。
但是现在的挣扎已经无济于事了。
她的武功被穆岑废去，现在和一个寻常人并没太大的区别。
要进入蛇窟，根本没任何生还的余地。
穆岑的表情并没发生任何变化，再看着穆知画的眼神也冷淡到了极点。
李时渊全程没说话，很快就从容跟上了穆岑的步伐，穆岑回头看向了李时渊，两人的眼神在空中碰撞。
而后，穆岑才开口“我怕出问题。”
“先看看再说。”李时渊倒是安抚了一下，“极少人在蛇窟里面会不招供的。”
那种死亡的恐惧，足够让人把所有的秘密都说出来。
穆岑点点头。
李时渊低头看着穆岑“你是怎么发现她并不是穆知画的？”
“她的脸有血，所以才发现了。”穆岑拧眉，“在之前，她的脸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所以觉察不出来。走进了之后才发现，这个血不像是表皮出来的，她的脸部肌肤并没渗血，看起来就像假皮。”
李时渊拧眉“是易容？”
“不像。”穆岑说的直接，“如果是易容的话，不可能这么多年一点破绽都没有，之前我是完全没看出来。易容不可能逃得过我的眼睛。我怕是变脸。”
“变脸？”李时渊对这个词有些陌生。
“就是两人交换脸，久了，这脸就像长在你身上，是你原本的容颜看不出来了。只是这变脸有风险，极可能在变脸的过程中，人就死了。”穆岑大概解释了下，“真的穆知画不知道是死是活。但是我估计，应该还活着。”
李时渊倒是淡定“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变脸需要不断的用新的人皮才可以包裹的住原先的，一段段时间都要修补，直到人的面部轮廓完整起来。”穆岑继续说着，“进去问问就知。她如果不说的话，穆知画活着，也应该知道。她大概一辈子都没想过，有朝一日，这样的事会被人发现。”
……
变脸是一种极为阴毒的办法。
被迫被人换了脸的人，一辈子就只能活在阴暗之中，不能再见阳光。因为那失去表皮的肌肤，如果见了阳光，自然也是无法活着。
而先前，穆知画一直都在穆王府中并没离开。
所以，那个真的穆知画恐怕还在穆王府之中。
这穆王府，怕是没那么简单。
沉了沉，穆岑没说什么，心里的团团疑云就这么带着穆岑朝着蛇窟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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