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莫大的屈辱。
乌木真咬牙道:“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总而言之,你是死了这条心吧。”
沈绾一脚踏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么一句话。
她眼睛发亮:“这个俘虏是准备就地处决了吗?”
她眼神上上下下的在乌木真的身上打量着。
挺拔,健壮。
简直就是个试药的好工具人。
乌木真听到这声音,忽而回头一看,便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没错,是真“熟悉”。
毕竟今天他们才隔着那条将近两百米的大河互相见过对方了。
纵然那张脸看的不太清晰,可是乌木真也在一瞬间反应过来,来的这个丫头,绝对就是今日白日里面用一百多匹母马哄骗走了自己五六百膘肥体壮的骏马的丫头。
他目瞪欲裂,想要起身:“是你,是你这个阴险狡诈的丫头!是你骗走了我的骏马!”
旁边两个侍卫立刻上前一步,将刀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面,随后一脚踹在他的膝盖弯上面,狠狠的,将他重新踹跪在了地上。
“扑通。”一声。
沈绾似乎看见地上扬起了一层灰。
她有些牙疼的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哎呀呀,你们对待俘虏也不要这么粗鲁嘛,这看着都疼。”
她绕着乌木真打量了两圈,随后抱着自己的手臂恶趣味的说:“顾承恪,你要是真的要杀这个人的话,能不能用我给你的毒药,我现在手底下正好缺一个试药的人,把他交给我怎么样?”
她跃跃欲试。
虽然她不想回毒脉一族之中,可是这并不妨碍她炼药。
从毒脉一族出来的大多数的人其实都是药痴。
顾承恪无可奈何的冲着她招招手:“别闹,我只是将这位将军带过来说说话,并不是要杀他。”
乌木真:“谁想和你说话。”
顾承恪眼中闪过一抹失落之色:“看来将军现在对我还有成见,真是让人心情失落了。”
沈绾道:“真的不杀?”
顾承恪哭笑不得:“不杀。”
“啊——”沈绾眼中闪过一抹失落之色。
她打了一个哈欠。
没有了方才的那股神采奕奕,困倦就犹如潮水一样袭来。
“没有我的好处,早知道就不过来了。”她像是抱怨一样的说着,随手走到顾承恪的身边,软若无骨的躺在椅子上面,手指捏着自己的下巴打着瞌睡。
顾承恪看见她眼中的疲惫之色,有些心疼,从旁边取来衣衫搭在她的身上:“本王的王妃想要好处,难道还能少得了?”
“算了吧,总之这个人你都不能给我。”沈绾撇撇嘴。
听见两个人犹如物件一样商议着自己,乌木真眼中闪过几分恼怒的情绪,愤愤不平的瞪着沈绾。
沈绾现在心里面正不爽呢,感受到他的目光毫不客气的瞪了回去:“你瞪我,你信不信现在我就把你的眼珠子给挖下来,泡在药水里面当做我的展览品?”
她伸出两只手指往前戳了戳,做了一个挖眼睛的动作。
不过,她又歪了歪头打量着乌木真的那一双眼睛,意兴阑珊的收回自己的手。
“还是算了吧,你这双眼睛生得丑陋。”
不好看的东西,是没有资格作为展览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