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死了她的白子。
沈绾危险的眯起眼睛。
取下了头发上的玉簪。
那一根丝毫不引人注目的碧绿色的簪子中间泛着丁点的寒芒。
玉簪雕刻着的是一朵正在盛开的芍药,芍药大概只有拇指大小,中间有一点银色,像是花蕊。
可是只有凑近了看,才知道那并非是什么花蕊,而是几根嵌进去的银针。
簪子本身用特殊的工艺手法将其打造成了真空的样子,可以放进大概三到五根的银针。
顾承恪知道,每一根银针里面都淬着毒。
他曾经就在这几根银针的手上吃过亏。
如今见沈绾取下玉簪,他脸皮一抽,立刻跳起身来说:“我可是你至亲至爱的夫君,难道你真的打算谋杀夫君吗?”
沈绾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见他如临大敌,无语的:“你以为我会将银针浪费在这上面?”
太高看自己了吧?
她眼神之中赤裸裸的表达出了这个意思。
顾承恪先是一蒙,随后指责道:“你若是不想害我,那你取下这簪子做什么?”
进来禀报的魏子淑奇怪的看着这两人。
王爷这是发了癔症吧?
王妃怎么可能会害王爷。
沈绾把玩着手里面的玉簪,冷笑着说:“自然是拿下来把玩。”
没有了玉簪的束缚,她的青丝犹如泼墨一样,落至腰际,衬着如玉的面容,多了几分迷离之色。
仿佛三途河边正在盛开的彼岸花。
虽然漂亮,可是却带着剧毒。
顾承恪并不信她的鬼话,连忙将那黑白棋子打乱成一团,解释道:“你方才问我的那一些话,我都在棋盘之中解释到了,如今你瞧,那人已经递上了降书。”
沈绾虽然棋艺不如他精湛,被他牵着鼻子走,可并不代表她就愚蠢。
相反。这其中的门门道道她清楚的很。
她只是单纯的不爽顾承恪用这样的方式来“教导”自己罢了。
她慢悠悠的一挑眉,一撩眼皮,勉强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赶紧走吧,免得那胡国的国王等急了,一怒之下将书给收了回去。”
警戒解除。
顾承恪又恢复了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冲着她伸出手:“你作为王妃,这一次交战之中最大的功臣,按照道理来说,应当是你去才对。”
他朝着沈绾伸出手,给足了对方作为王妃的面子。
沈绾这才漫不经心的将手搭在他的掌心之中。
两只骨节分明的手,一大一小,一只是健康的小麦色,一只是温润如玉的白色,天造地设的一对。
“那就劳烦,王爷替我将头发也给梳好了。”沈绾懒洋洋的将那玉簪给递过去。
顾承恪看见了,眼皮一跳。
却也顺从的接了过来,然后替她梳了发,固定好。
只要不失手,就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