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霖，有什么都可以和妈妈说。”方母拍拍方霖的手，带着些安慰的意思。
这细微的一个举动让方霖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再也不用纠结，脱口而出：“我也不知道，我和他之间说不清楚。”
“那你喜欢他吗？”
“我……”
方母温和的脸庞在眼前，方霖在心中问自己。
我喜欢顾凌吗？
眼前闪过和顾凌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各种样子的顾凌，还有变得不像自己的自己。
或许是有那么一点的吧……就一点……
“我还不清楚。”方霖移开了视线，“妈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正好听见了这事，就想问问。你也差不多该找个合适的人了，妈妈希望你以后能够幸福。”
说着方母的眼神黯淡下来，方霖没有看到她满面愁容的样子。
“妈，你别担心。我会过得好好的，就算是只有一个人也一样能过得好。”
方母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又拍了拍方霖的手背：“你一向是有主意的，自己看着办吧。”
“嗯。”
“好了，我有点困了，你回房间去睡吧。”方母扶额，说话的声音低了下来，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
“那妈你早点休息。”
方霖起身出了房间，方母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叹气。
“爸。”
刚从房间出来就碰上了方父，方父也有点惊讶，看了房间一眼然后对方霖说道：“早点睡吧。”
“好。”
方霖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事情怪怪的。
父亲母亲都很奇怪。
想了一路，到房间的时候也没想出什么来，方霖甩甩头去了浴室。
应该是自己多想了吧。
——
卧室里方母脸上带着忧思，方父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
方母顺着他的力道躺进他怀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天哥，这可怎么办啊……”
方父拍拍她的背，安慰道：“会有办法的。”
“可是我真的……放心不下小圆。”方母哽咽着说道。
方霖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以后也一定能过得很好。可方圆不一样，他现在还跟一个孩子一样，什么都不懂。
这一句话让方父的眼角湿润了，他忍住泪意将方母抱得更紧：“会好的，会好的。”
像是开了闸门的洪水方母的泪水不停，眼前慢慢变得模糊，她闭上了眼睛：“要是小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