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方霖瞪了他一眼，“饿不饿？”
方圆摸摸肚子，不好意思地道：“有点。”
“想吃什么？”方霖拿出手机点餐，她记得有一家药膳做得挺不错的。
清淡又营养。
“什么都行。”
方霖按照方圆以往的口味，随便点了几个菜，点好之后她在一边的柜子上拿了一个苹果。
这苹果也不知哪来的，又大又红。
方霖拿着刀给苹果削皮，她从没做过这样的事，削得乱七八糟，果肉都被她削没了。
好不容易削完，挺大的一个苹果已经变得和橘子一样小了。
“喏，吃吧。”方霖把削好皮的苹果给方圆，“先垫垫肚子。”
方圆伸手接过，大大的咬了一口：“真甜。”
他这个样子乖得不像话，方霖温柔的摸摸他的脑袋，触手微凉，却很舒服。
忍不住又多摸了两下，方霖看着他笑了。
这晚方霖一直在医院陪着方圆，他的病房很大，里面还有一张床。
方圆吃完饭就开始犯困，方霖看着他等他熬不住睡着的时候自己也上床睡了。
医院的味道总是不好闻的，方霖的眼睛闭了很久才睡着。
等她睡着早已进入梦乡的方圆突然睁开眼睛。
两张病床隔得不远，为了方便照顾方圆方霖是侧着睡的，所以方圆能看到方霖的睡颜。
那么恬淡而美好，让他怎么也看不够。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方霖醒来时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等看到另一张床上的方圆才想起来昨天的事。
方圆还没有醒，方霖轻手轻脚的坐起身。想到昨天自己的爽约她赶紧拿出了手机。
一整晚顾凌都没有联系过她，信息也没有发一条。
就这么放心？还是说他生气了？
方霖心情有点微妙，出了病房到了安静的走廊。
时间还早，但方霖等不及了，她给顾凌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顾凌的声音还有点哑，像是刚睡醒的感觉。
“喂。”
“还在睡啊。”方霖底气有点不足，她这样大早上的吵醒顾凌其实也没什么事要说。
“嗯。”顾凌的声音很快正常了，“昨天的事处理好了吗？”
“没事了已经。”方霖没想到顾凌会先问这个，更加的不好意思了：“昨天你去看了电影吗？”
“没有，我一个人不太想看。”想到昨天顾凌的语气不自觉的重了几分。
方霖察觉到了，讪讪道：“也好，到时候我们俩一起去看。”
“嗯。”
“那你先继续睡吧，晚点再聊。”方霖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匆匆结束了对话。
挂断电话，顾凌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昨天从电影院离开之后他就来了公司，一直在处理积压的工作。
是他想岔了，比起方霖来说这些东西才更重要。
不能再因为方霖随便放弃工作，也不能再被她牵着鼻子走。
方霖只不过是自己生活上的小小调剂而已，不该占用自己太多时间，太多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