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二丫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一凝,抬手看到灰白色的囚服上鲜红的血迹,她惊恐地撩起袖子看着自己从手肘到手腕的一条血痕,那是她藏簪子时不小心划到的,可因为她的注意力一直在林小冉身上,以至于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划伤的。
“不,不,我不能就这么死了,不行,不行!”二丫发疯了似得抓住囚服的长袖试图堵住那条血线,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毒药实在太厉害,那不停往下流的鲜血竟然没有半点停止的迹象。
“真想看看我们谁先死呢。”林小冉将簪子从腹部拔出来,无视汹涌而出的鲜血,露出微笑,“真是拭目以待呢。”
“别说了。"郁宴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声音暗哑的似乎染上了惊慌,“小冉你一定要撑住,我马上就带你去看大夫!”
郁宴急忙将林小冉抱住,一个箭步冲向牢房外面。
后面进来看到这一幕的郑思学心情十分不好受,他盯着已经陷入疯狂之中的二丫,急忙用帕子抱住那只掉在地上的簪子,懊悔不已冲出去追上郁宴。
“郁兄,快带林夫人去后院,我麻烦让人去叫大夫。"
郁宴没拒绝,他迅速抱住林小冉跟在郑思学后面去了客房。
“思学兄,麻烦你借给我一些工具!”郁宴用颤抖地声音问郑思学要了剪刀、棉花、烈酒。
郁宴懂一些简单的外伤包扎的医术,他颤抖着将林小冉腹部的衣服剪开。
林小冉的神智变得有些不太清醒,似乎毒药这个时候才发挥作用。
她能感受到郁宴轻柔地用棉花给自己擦肚子的感觉,那冰凉过后又火辣辣的感觉让她无法轻松地睡过去。
“小冉,可能有些痛,你忍着点。”郁宴压下心底的疼痛,没等她回答就用手指按压在她的伤口附近,微微用力挤压。
暗黑色的鲜血从伤口处流出来,就这样多次重复,直到大夫匆匆赶来。
大夫放下手中的医疗箱,立刻从里面翻出几个瓶瓶罐罐,他并没有叫停郁宴的动作,而是等那流出来的鲜血彻底变得鲜红后他才开口。
“先把这解毒药洒在伤口上。”大夫递给郁宴一个瓶子说道,“这个是用来暂缓毒药散发的药粉,这段时间让老夫好好看看到时是用了什么毒,好对症下药。”
郁宴沉默地接过瓶子,他放在鼻尖闻了闻闻到里面有自己熟悉的几种草药,放心地洒在了林小冉的伤口上,然后用布把她的伤口包扎好。
他看着林小冉的伤口终于没在流血,心中一直悬着的心终于稍微松懈,他急忙去看林小冉想跟她说什么,却发现她早已经痛得昏死过去。
“郑公子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告诉老夫了。”大夫轻轻拍了拍郁宴的肩膀,"这个解毒药粉大约能管十二个时辰,这十二个时辰若是轻微毒药基本上不用担心,可若是烈性毒药恐怕就必须要麻烦找出解毒剂,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