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德真还没达到目的,怎可能让军师将其定性。
而军师以为自己凭借这个借口,就能以其他部族的势来压袁氏部族,那自己又如何不能,借其他部族的势来压军师?
“敢问军师,我族战神救助一个小孩,何错之有?”
军师很想那大耳巴子呼在这张比唐国城墙还厚的老脸上,可他不敢也不能。
只能捏着鼻子说:“无错!”
袁德真又问:“敢问军师,我族遵循战神遗志,何错之有?”
军师没想到这个老家伙一发起进攻,他就束手无策。
“无错!”
“敢问军师,我族无错,为何还要受到惩罚?”
袁德真每问一句,军师的脸就黑一分。
这个老家伙,就像是混进狼群的哈士奇,明明其他和他一样的族长,都是只凭武力的莽夫,为何这个老家伙却这么奸滑?
话已至此,只能强词夺理道:“不是我要惩罚你,而是为了熄灭其他部族的怒火,才要惩罚你。若是其他部族闹起来,部落又要乱起来了。若在此时部落之内不能团结一致,必定会让唐国有可乘之机。”
袁德真丝毫不惧,说:“敢问军师,明知真相,却恐惧其他部族的压力,就要我族牺牲,这便是部落的做派吗?”
军师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
这话要是不认,部落就得把这件事给按下去,若真按下去了,那前期的工作不就是白做了吗?
可要是认下了,那就代表部落颠倒黑白、威望尽失。
“部落之难,大家有目共睹。为了应对唐国,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若是其他部族真的兴起刀兵,部落也无可奈何。”
这话是说,部落实力不行,你要是一意孤行,其他部族要打你,我也阻止不了,不暗里支持,你就烧高香吧。
已经注定的结果,袁德真也没有丝毫意外。
他不敢和部落撕破脸皮,本在同一阵线的其他部族,却因为部落的挑拨,商量着对他大打出手。
他倒不是说完全挡不住,可挡住了又能如何?部族青年战死、只剩下一堆老弱妇孺,那部族可就完了。
至于说服这群猪队友?
那是想都别想,有不落在,根本不会给你说服的机会,必须真刀真枪的干!
所以,他才计划着退位让贤。
如果队友稍稍有一点脑子,他也不至于如此。
实在是那群猪队友害了他啊!
“我族每年都给部落送去战士,哪怕削弱自身实力,也要助部落成长,没想到却落到了这样的下场,实该我遭受无妄之灾。自今日起,我卸任袁氏部族族长一职,以消这颠倒黑白的怒火!”
这话就是在朝部落、军师的脸上,“啪啪啪”的扇着耳光。
可军师也难啊!
他虽然不在乎部落,可他在乎自己啊!
一面要应对唐国的压迫,充分展现部落的强大,为将来谋取立身之本;一面又要削弱部族,增强部落实力,同时还不能逼迫太狠,让部族造反,以免后院着火。
打脸就打脸吧,为了将来,他认了!
既然不能当了婊子又立牌坊,那他当了这个婊子又如何?
“是部落无能,让袁族长受这么大的委屈,在此我想您道歉。”
军师没完美的达到自己的目的,没能完好无损的将袁德真给推下族长之位。
袁德真虽然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却也没能让族人对部落升起彻骨的仇恨,反而让军师将一部分仇恨分到了其他部族的头上。
可他也不敢再逼迫下去,事已至此,若是再弄巧成拙,实在是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