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阿喵似乎感觉到万舍在看她，阿喵放下，抬起头，看向了万舍。
看着阿喵纯洁的目光，万舍心头一颤，对阿喵报以微笑后，快速的低下了头。
“你有没有其他的，没有影响又能控制人的东西？”
“弑神印，规则类神物。将特殊印记打入被控制者灵魂之中，可以随时在灵魂层面，结束被控制者的生命。缺点是，被控制者不一定会绝对忠诚，会在主人背后做出危害主人的事。”
万舍依旧不放心。
“那有没有……”
“没有！没有！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呸！人类！”
刘芒被问急了，气急败坏道。
万舍回忆起前世种种，语气幽幽道：“这世间，有两种东西不能直视，一个是太阳，一个是……人心！”
系统也沉默了，自诞生后，不知多少年来，他见过无数的黑暗。
虽然有时候，避免不了这些黑暗，但是他不想让自己的宿主，也成为这样的人，甚至对身边的人都得防备。
“你不觉得你正在成为，你曾经无比厌恶的人吗？”
万舍愣住了。
回想前世，他一无所有的时候，敢于对各种不公平，做出最激烈的反抗。
可当他拥有常人难以拥有的东西之后，反而变的小心翼翼起来，甚至连自己的老婆，都起了防备的心思。
虽然想让阿喵和他一起长生，却又防备着阿喵。
自己的心，从何时变得无法直视了？
自己，从何时开始，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似乎，是在觊觎阿喵美貌，顺水推舟的娶了阿喵，哪怕不做什么，也先占个坑的时候？
似乎，是在和袁德真虚伪的寒暄之时？
似乎，是在仇恨李世民，却又道貌岸然的为了黎民百姓，哪怕有能力，也不当面复仇之时？
似乎，是躲在这里，以神鬼莫测的手段，给李世民投递嘲讽信之时？
似乎，是在被发配岭南，满心怨恨，却又不正视自己前身所做下的罪孽之时？
何时，他变得如此陌生？
何时，他变得不敢直视自己的内心？
何时，他从一个坦然面对人生，变成了现在只要无愧于心便好的人？
“谢谢你，刘兄！”
万舍不参半分虚假，真心实意的说。
自穿越之后，迎接他的便是各种苦难，尤其是一年的流放之路，更是让他吃尽了苦头。
所以，从没受过这样的苦难的他，从一开始就变了，变得陌生，变得不敢直视自己的内心。
现在，在刘芒的提醒下，一朝得悟！
心念，前所未有的通达！
心中，前所未有的畅快！